置物櫃借期壹年

【話說在前】

詐欺遊戲，秋山深一ｘ神崎直，日劇設定。

《再生》後一年，準教授拖拖拉拉，離交往還要一陣。

不負責任體感大概是：秋山（→）（←）直。

睽違九年的愚人節賀文。不是很長。

2023/04/04發佈於痞客邦及同人板，暫不開放轉載。

※※※

──下週一晚上能碰面嗎？

在櫻花紛飛的季節，帝都的心理學準教授難得提出了平日的邀請。神崎直並沒有細思這樣的異於往常──畢竟，無論理由為何，她都會準時赴約。

他們慣例地在雙方都便於前往的車站集合，和那些普通上班族一樣並肩步於熙來攘往的商店街；在她興致勃勃地被一間義式餐廳的櫥窗吸引時，他毫無遲疑地向櫃檯指定了安靜的角落位置，領著有些欣喜的女孩入座。

菜單當前，兩人在彼此的食量與嚐鮮的欲望間斟酌出平衡，對店員頷首致謝後，她才好奇詢問起訊息裡沒有言明的緣由。學期初始，資歷尚淺的秋山負責基礎的入門課程，免不了諸多待辦事項，她原以為會有段時間無暇碰面。

某些躍躍欲試的新生們確實已在校園內橫衝直撞，可自己早非甫入學界的新手教員，累積的經驗與歷練多年的能力足夠妥善處理──男人苦笑回應，分享了近期的繁雜瑣事。

「秋山先生真是的，」而在被關心起今天是否受騙時，女孩鼓起臉頰道，似乎不喜歡老被當成傻正直，「我多少也有成長，看得出別人在說謊。」

在以往求學的過程中，她並不覺得這一天的惡作劇特別多；可若回頭推敲，恐怕有很多細節是彼時的傻正直未曾注意到的。誠然，她並無意追究，僅是客觀地替那些無可改變的過往歸納出一個總結。

現下，仍舊選擇相信的神崎直並不會刻意去懷疑旁人，但太誇張的玩笑話和顯而易見的惡作劇她還是懂的。經過整日的洗禮固然感到疲倦，但思及能以和信賴的戰友共享晚餐做為一天的收尾，倒也替沉悶的工作增添一股繼續向終點衝刺的動力。

「對了，」心情愉悅的女孩放下手中水杯，彷彿引頸期盼什麼活動似地開口道，「秋山先生今天會騙人嗎？」

男人眨了眨眼，花費了幾秒鐘去消化突如其來的問句，「……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今天是愚人節呀，」她理所當然道，渾然不覺主動成為受騙者有哪裡不對勁，「秋山先生一定會說很厲害的謊！」

這樣的宣告，宛如在強調他是個和謊言綁定、十分善於此道的男人。

若是他人的揶揄，秋山會視心情施以或輕或重的回擊；可神崎直的詢問純然而不帶惡意，甚至帶著一份肯定，和他認為是身為戰友的與有榮焉。

察覺同桌人所傳來的莫名熱切，思緒複雜的心理學者別開視線道，「……今天並沒有特別想說。」

「──明明是愚人節？」

瞥見困惑的女孩詫異歪頭，秋山沒有正面回應，反將問題拋了回去，「……妳今天也沒有騙人，不是嗎？」

他知道神崎直並非因愚人節便信口開河之流，也知道心思單純的女孩在四月一日會過得特別費神──所以，就算與平時作風不同，他也要成為她拒絕所有應酬的理由，讓她將標準工時以外的夜晚留給自己。

「……再說，」青年停頓了半晌，帶著無意掩飾傲然的自負，「我可不需要拘泥於今天。」

「……秋山先生真是的。」對著能在詐欺遊戲中主宰勝負的心理學者嬌嗔道，女孩的語氣不若表面上的埋怨，反倒隱約透著縱容──出自這個人唇齒的字字句句，無論虛實真假，她似乎都能欣然接受。

女孩並不訝異於腦中驀然浮現的想法，因為秋山深一是個溫柔的人，而這番判斷從兩人在六年前結識至今，未曾動搖。

陸續端上的餐點和遲頓如傻正直也能意識到的體貼讓胸口充滿了暖意，她聊著她以為還要過好一陣子才能分享的、那些經沉澱後興許不會再特別提起的生活瑣事。對方一如往常地沒有太多評論，但偶爾的切題接話證明青年是個稱職的聽眾。

安適的氛圍持續著，直到兩人各自將甜點及咖啡入腹後，女孩善意地主動開口，「如果秋山先生今天也忘記帶錢包的話，我就負責結帳囉。」

無論是用詞抑或語句本身都有著違和，心理學者不明所以看向她，等待更多將傾巢而出的線索；果不其然，毫無警覺的神崎直感嘆起今天好多人落東落西，自己資助了好幾位同事的午餐，回辦公室時手上的零錢包空了大半。

心有定論的青年臉色微沉，盡可能以平穩語氣提醒眼前的傻正直隔天務必要收回款項，而後掏出皮夾，「……今天我付就好。」

後知後覺意識到對方意圖的她驚慌不已，急忙婉拒，「怎、怎麼可以讓秋山先生請客呢！」

今天並無值得慶祝之事，無緣無故的招待會令她過意不去；何況平常也受到多方照顧，造成青年額外的負擔絕非神崎直所樂見。

「別介意──我今天剛好贏了賭馬。」彷彿公事包裡還夾著一份賽馬報，他神色自若道，行雲流水得宛如在陳述事實。

能在詐欺遊戲中屢破敵手的秋山並不好賭，即便研究所需也以撲克牌等類型為主，鮮少接觸競技類的賽馬──所以女孩一時未能反應，愣愣杵在原處。

沒有預料到的、一點也不厲害的、普通到甚至可謂拙劣的藉口，刻意得一聽分明。

在神崎直有些手足無措、猶豫該坦白指正或佯裝不知時，青年眼角輕垂，讓比方才更為柔和的嗓音沁滲肺腑，「……不行嗎？」

落入其中的她剎時失去了回答。而男人肯定從豐富的表情裡讀懂了隱藏在內的心思，因為他低調而自信地揚開嘴角，悄聲替她將眉宇間的線條化為語言。

「沒什麼不可以的──對吧？」

【後記】

嗨，我是近來莫名有點社畜以致都沒耕田的Adler。

其實在四月一號早上醒來前，我完全沒有要寫賀文的意思──但當作者十點多還在舒服的床上滾來滾去時，卻默默想到了梗；而在嘗試記錄下後，又跟最終發出來的東西完全不同。嘛、我自己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總之有寫新文＝業績沒掛蛋，讚。（結論？？？）

聊一下內文。這篇的感覺，大概是兩人時不時會在週末相約吃飯什麼的，但小直畢竟是小直，沒有意識到太多；而教授拖拖拉拉，也不會主動表明～

「秋山先生一定會說很厲害的謊！」
　　 →其實蠻爛ㄉ，但因為是教授所以沒關係（？？？）

另外，本文標題跟一首叫〈拙劣表演〉的歌沒有任何關係，擅自借用了歌名，不好意思。至於為何是賭馬，因為原作甲斐谷老師很喜歡賽馬，甚至很多角色的名字由來是賽馬選手（笑）

後記BGM是あいみょん的〈ハート〉，突然就想聽。

總之先這樣，我也好想去羽田機場（？？？）
　　 全文1914字，感謝點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