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物櫃借期壹年

【話說在前】

詐欺遊戲，秋山深一ｘ神崎直，日劇設定。

大叔的穿越系列，突然覺得也許寫得完惹！

前篇：1-1、1-2

2016/02/07發佈於痞客邦，暫不開放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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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緊抱自己的瘦小身軀不時傳來冷顫，秋山眉頭一路未鬆，無奈之餘也僅能加快步伐；愛用的黑大衣不在身邊，因為先前他在進到自己所熟悉的那個神崎直的公寓後便脫下，交由熱情的屋主掛至衣架。

一個好端端的成年男子突然從眼前消失，任誰都難以置信；醒來至今已過好些時間，他思及徒留原地的女孩可能的驚慌失措，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無能為力。

嗯？等等－－靈光一時乍現，秋山試著在兩者間牽上關係；這麼說來，十五年前的神崎直不就正好和眼前的小女孩差不多歲數？

不自覺地將兩人相比較，他記得初見那傻正直時她還是個大學新鮮人，如今兩人相識已有四年，她也即將畢業準備投入職場；如以此估算，神崎直恰是平成元年出生。

又假若他確實經歷了「時空旅行」，依小小直所言由平成八年往回推量，其出生年份亦巧合地與之雷同；同年誕生且長相極其神似，難道這兩人－－？

未知該不該繼續推導這個天馬行空的假設，秋山懸著猶疑天人交戰了一番，而後繳械似地嘆息，吐出一個不算問題的問題，「妳父親……該不會也叫神崎正吧。」

卡在喉嚨許久的沒頭沒腦，實際一道出口便覺荒謬，他剎時產生愧對高等教育之感，下意識想將話收回；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乃未經世事的小學生，不會因為一句奇怪發言就將他視為可疑的怪叔叔。

「咦、」感覺到女孩又湊近了自己，從耳邊傳來的嗓音未掩驚訝，「大叔怎麼會知道？」意識到對方的回答代表了什麼，他短暫一愣後駭然止步抬首；小小直唉唷一聲，兩人再度發生頭臉相撞的意外。

「妳是神崎直？」顧不得多想，秋山確認的語氣罕見地搶快急促，然話一脫口他便後悔了－－肩上的她並非他所認識且亦認識自己的神崎直，平成八年的兩人非但素不相識，甚至毫無交集；此時此刻，他們只是平白無故的陌生人。

對於他的問題，小女孩雖歪頭不解卻仍在嘴上表示肯定；自知失態的秋山則勉強自圓其說，以不被察覺慌亂、極輕微的結結巴巴聲稱自己也認識一位同名同姓的－－

「朋友？」在他突然猶豫起神崎直之於自己的定位，短頓思索應當如何稱呼時，她好心地替詞窮的大叔接了話，並順著話題開始講起自己在學校的好朋友；含糊應聲的他不承認也未否認，沉默聆聽卻是滿懷複雜心緒。

－－神崎直對秋山深一而言究竟是什麼人？這個問題徘徊在心頭良久，卻一直被他刻意壓進最底層的角落深處，就這樣忽視至今。

他絕不稱在Liar Game中所接觸的參賽者們為朋友，畢竟對他而言那只是曾共處於同一時空間之人，遊戲過後便再無連結；縱使福永等一干傢伙偶爾會刻意出現，這些人在秋山的定義裡也從未改變歸類。

然而，神崎直不一樣。

他倆確實因遊戲而始有瓜葛，卻未因遊戲結束而一刀兩段；他不但與神崎直時有往來，甚至相熟到會在平日下班後單獨造訪年輕女性的住處，替對方解決大小煩惱，不曾埋怨－－在明眼人看來這並非泛泛之交間的處世，早已蒙上一屢男方不曾承認、女方似無意識的輕淡曖昧。

「朋友嗎……」青年試著低喃，可怎麼樣都覺彆扭；他們明顯並非戀人、親屬、師生、同僚等關係，但若不是朋友，他們之間又該算什麼？真要說起來戰友或許是最接近的稱呼，但－－

「什麼什麼、朋友？」小小直探頭插進話，複誦關鍵詞問道；未留意音量以致自言自語被聽見的秋山有感困窘，只好生硬轉移話題，不熟練地試探她同學間會不會相互慶祝生日－－當然，他順勢套出了所有數字。

答案在他意料之中，兩人的出生年月日分毫不差－－能出現這麼多巧合的機率極低，這些佐證應已足夠，他越發篤定眼前的小小直即為他所認識的那個神崎直，只不過年輕了十五歲。

既然這兩人在本質上當為同者，那他以相似的模式應對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也解釋了何以秋山莫名地不願對她佈下謊言，因為這正如同他一直以來對待另一個她的態度。

而正因為是那個神崎直，所以也無怪乎她可以若無其事告訴好心大叔今天是自己第十六次掉進陷阱，更不以為有什麼不妥之處－－秋山自認不該擅斷未來，可據他所知她至少還有二十多個逃不掉的惡作劇。

又或者該問，到底還有誰可以在二十二年人生中掉進數十次以上的陷阱？

「真是的……」終於走上平坦的柏油路，一輛私家轎車放緩速度經過交叉路口；他讓小女孩坐上路邊矮牆以便讓自己的肩膀暫時歇息，同時欲確保對方在各方面都沒有異狀，「妳就是太傻正直了才會被這樣欺負。」想起最開始認識她時所聽到的驚人記錄，秋山未假思索訓斥。

他本已伸手卻因顧慮旁人眼光而一止動作，待確認附近無人後方放緩速度、有些僵硬地碰觸小小直的額與臉頰；體溫正常沒有發燒，但摸起來偏冷，果然還是在室外待得過久了。

「……不可以傻正直嗎？」然則，童稚的困惑在幾秒後傳來，分明僅是一句細語卻重擊思緒令人頭皮發麻；他在短瞬間無法反應，恍惚得啞口無言，「那樣很不好？」

秋山深一忘了，眼前的人是他所認識的神崎直，卻也不是他所認識的神崎直－－而他竟道得如此理所當然，渾然不覺自己錯誤地將二十二歲的神崎直與七歲的神崎直的身影重疊。

半跪在她面前的秋山無處可逃，他按捺心顫與之對上視線又隨即避移；那雙過於清澈的眼眸使人難以直視，他更不願在這樣的雙目交接下給予任何可能會影響對方一生的明確回答。

和多年後的場景不同，剛成年的她在問句中投入對世界的不解，甚至摻雜了一絲絕望，以及對自己信念的質疑；但現在的她還只是個七歲的孩子，純然無法明瞭「應該正直」的道理與「不應該傻正直」的勸告，這些一樣從「大人」口中傳授的事竟是對立相衝。

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習慣於人類文明黑暗的一面－－儘管隨著年紀增長，他們都會逐漸變得「聰明」、懂得說謊，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在於女孩的傻正直持續到了二十二歲，而且還會繼續下去。

「不、也不是說不好……」閉眼、吐氣，秋山放出意味深長的苦笑－－不可以傻正直嗎？從思考迴路就能知道她們果然是同一人，而他自己也向來拿這句話沒輒，「總之，就照妳喜歡的方式去做吧。」

未待她理解這番對其而言過於艱澀的說明，青年拾起硬皮書包將其背上後肩，換將小女孩抱在手；重量不輕，他上下挪動試著喬出一個不會滑落的角度，一切都就緒才準備續行。

「往哪裡呢？」四周又多了層昏暗，迎面襲來的風再添涼意，小小直在懷中縮得更緊；方才多少還是嚇著她了，他現在放軟聲調詢問接下來的路線。

感受到布料沾染上的冷，秋山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回應，並盡量以自己的軀體擋風取暖；順著含糊的這邊、那邊的指引，男人朝手比劃的方向走去。

據他所知神崎正也是個跟他女兒一樣單純的老實人，但秋山認為還是趁對方返家前將她送到府，而後早早離開比較妥當，免得又惹上什麼難以解釋的麻煩－－

「啊啦、這不是小直嗎？」等待轉角蔬果店前的紅綠燈時，原先在整理紙箱的中年婦人驚訝喊聲；秋山聞言緊繃轉身，警戒以對。

嘖、被攔截了－－明明不是做壞事被抓包，可他現下只剩這個直覺的想法浮現腦海，並努力不讓這句抱怨溜出口。

「咦、這位先生是……？」面對有明顯質疑的眼神打量，他的臉部雖然僵硬地無法陪笑，但仍試著抑遏習慣性產生的冷漠，稍微頷首。

從舉止和外表判斷這位當是老板娘，想到社區附近的婆婆媽媽最愛關注小孩子的行蹤，他表面靜心以對，實則全力找尋活路，暗忖該如何應答才能小事化無；畢竟若不幸鬧上派出所，身為穿越者的他是有理也說不清的。

「啊、阿姨！」瞧見熟人，小女孩開心地在秋山胸前摸來壓去想撐起上身，他皺眉低呼小心，忙將小小直再抱穩免得失手害她摔落。

「我今天又掉進陷阱了，是大叔救了我哦！」呃，連蔬果店老板娘都知道妳的豐功偉業嗎？中年婦女見怪不怪彷彿習以為常，秋山默默在內心吐槽起這點，不過焦點很快轉向讓他沒有餘地再道風涼話。

小小直的解釋固然讓他免於承受百分之兩百的不信任視線，但從「疑似綁架犯的不明人士」晉升為「外表可疑的救命恩人」倒也沒差多少，仍被迫接受老闆娘的盤查；未知是幸或不幸，最後多虧懷中傳來那聲拉長版的「哈－－啾！」才讓他得以被放行。

在此耽擱雖令秋山略感不滿卻也難以多言，畢竟一個陌生人抱著自己熟識的孩童，具備危機意識的人多少該有所警覺，老闆娘確實發揮了守望相助的功能；更何況單親家庭出身的孩子多半會特別受到鄰居的關照，這點他自己也曾親身體會。

「快到了、快到了！」所幸神崎家就在附近，他隨著小小直的雀躍脫離負面情緒，柔聲安撫女孩乖乖待在自己懷裡；儘管他自己並未察覺，但這副模樣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倒像個拿孩子有些沒辦法的父親。

然而，想到將可能打上照面的神崎正，他的手心竟莫名地開始微微滲汗；以前分明見過無數大風大浪、面對任何敵手皆能冷靜應對的秋山，這下反倒懊惱起自己過度的情緒波動。

是不是一遇上神崎直，他的既定節奏就會被打斷？

是不是一遇上神崎直，他就會變得不像平常的自己？

而且無論是幾歲的神崎直都有這等效果－－答案其實早已瞭然於心，所有的異常皆能歸結於一人，他不過是自知而不願去正視、去承認背後可能的原因罷了。

自我調侃般地苦笑，他與小女孩的歡呼聲相伴，於寫有「神崎」姓氏的住家前停下腳步。

　To Be Continued……

在開頭掙扎了一下方向，好像知道要怎麼走了，比較有把握繼續寫下去。但回頭來看，目前為止的寫法好像還是有點亂……如果能成功把這系列寫完就來出本，到時再來狠狠修稿吧（發豪願）

提個近況。比地獄還混亂的我房間終於勉強有個能看的外型了，不過內在依舊亂七八糟，出門前還是得繼續整理。翻出了很多東西，有些在成長了以後就能笑著把它們最後的姿態映在眼眸，嘴角微抬地把它們放進垃圾袋。

在尚未清出書櫃前，我的床被各種原本散落在房間各處的書包圍，疊了好幾落的書籍、漫畫、雜誌、同人本等等，原來我買了這麼多啊（笑）

今日的後記BGM是幾首在高三時期經常聽的，跟德足有關的球會歌曲、加油歌，拜爾、美因茨、科隆等等的都蠻好聽。

農曆年前最後一發，請多指教！有時間再見！

全文3535字，感謝點閱。

關於地震，凌晨快四點的我房間快整理到一個段落，突然感覺到一陣很長的搖晃；後來才知道，災情那麼嚴重。

天佑台灣，讓我們有堅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