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前】

詐欺遊戲,秋山深一x神崎直,日劇設定。

《再生》後不久,長期微量(?)曖昧的兩隻。

副標大概是這禮拜極挑六十的題目「042 沒有終點的旅行」。

 

2016/05/18發佈於痞客邦,暫不開放轉載。

 

 

※※※※※

 

 

 

三月重啟的搶椅子遊戲結束後,他回歸帝都大學心理學部準教授的日常生活,卻仍保持警戒;經歷此次Liar Game,他很清楚潛伏黑闇的復仇者隨時將再吞噬利益薰心之人。

 

身為兩年前一度摧毀事務局的關鍵人物,秋山自知不可能徹底擺脫敵方糾纏--只要人類還有欲望,一切就不可能真正結束。

 

所以他已有所覺悟,自己將獨自持續這場沒有閉幕的戰鬥,直至終焉--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秋山先生?」

 

而出乎意料外地,女孩不知從何得來他刻意隱瞞的風聲,譴責中帶著憂心問道,縱使隔著話筒也字字入耳地清楚。

 

幾乎毫無遲疑,他馬上浮現了不久前來訪的討人厭傢伙;肯定是福永悠治、肯定是那蘑菇頭洩漏的。

 

既然木已成舟,他也不願再去臆測對方破壞自己的盤算究竟有何居心;可為了保護這傻正直,他明明百般隔絕情報而不讓她知曉,情勢卻依舊演變至此。

 

草草幾句帶過後橫下心中止對話,秋山頹散跌坐在地靠上床緣,刻意不去理會一通一通沒有停歇的來電,螢幕在每次閃爍後又歸於反射著天花板的黑亮。

 

當思考的是接下來的應對,畢竟「神崎直」在擊垮事務局的過程中亦屬不可忽視的重要關鍵。

 

他很清楚一切都是托她那份即便受眾人嘲笑卻依然堅持的傻正直與善良才能成功;而深深為這股力量所懾服的他,最末成了牽扯上神崎直就會失去冷靜之人--甚至自欺欺人地以為,只要她什麼都不知道就能遠離未來可能的風暴。

 

太天真了,他暗自咒罵自己,卻遲遲無法放下這種一廂情願的天真想法--若能就此讓她脫身,無論再天真的途徑他都願意一試。

 

而直到門外響起了電鈴聲,秋山才想起那女孩尚且具備了令人生畏的行動力。

 

即使裝作現在不在家,那傢伙肯定也會待在門口直到自己出現的;半投降地慢吞吞走往玄關,他在對方正想繼續製造下一長串的合成音時推開門扉。

 

「啊、秋山先生!」難掩著急的面孔出現在水平視線的下方,來者緊抓著把手不放彷彿深怕他會馬上閉門送客,「那個、幾分鐘就好,請聽我說--」

 

「……進來吧。」試圖維持著一貫的冷冽,秋山轉身往內不願留予她任何發現波動的機會。

 

本來他是絕不會讓一個妙齡女子進入單身男性的公寓房間的,這怎麼想都過於危險;可依他所居的中華街的環境,放任女孩獨自在外反而更引人擔憂。

 

榮升堂堂帝都大學準教授的秋山照舊住在中華街的老家,只因這裡能隨時提醒他不要忘記學術象牙塔外的世界是如此紊亂失序而不合理--但這卻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我們是一起戰鬥到現在的夥伴呀!」女孩的嗓音跟在自己身後,他簡單倒了杯茶盡屋主之責,便又靠回自己偏好的床緣邊;她則在不忘道謝之餘,有禮地跪坐於旁。

 

太近了--在內心發出了長期未變的抗議,秋山斜眼瞄向與自己相距不過數十公分、正飲茶潤喉的訪客;他也明白,若不趁這回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她只會繼續在此牽扯不清。

 

他們都以為伊甸園是終點、是終局,人與人之間終究能互相信任,卻忘了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並非如此;人類本性仍是貪婪的,互相不存在信任的。

 

「這場戰鬥是永遠不會結束的。」所以他帶著異常的冷靜啟齒,甚至是些許的殘酷;比起顧慮女孩的心情,讓對方了解現實才是首要。

 

「……況且,即便妳沒有去我也能獲勝。」這次的搶椅子遊戲洽是最直接的明證,他保持視線不相交的狀態道;這話確實說得過分,可就算要說出傷人之語,他也希冀傻正直能明白她的參賽並非絕對。

 

『這種遊戲沒必要參加。』

 

正猶如當初對前來求助的篠宮優所言,同樣的台詞他會對著神崎直再度複誦,儘管這次背後的理由有所不同--繼續與事務局周旋的人越少越好,他一人便足矣。

 

然而沉默聆聽男人難得的多言的她,臉上展現的卻不是他以為會有的受傷--秋山不情願而矛盾地發現,女孩反倒是認真在思考些什麼。

 

他應該要打斷她的思緒、要她別再想多餘的事,乖乖回家從此別再與自己扯上關係;可他卻僅能張著乾涸的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秋山先生,」透著純然的她最後終於開口道,「如果把戰鬥想成是一場旅行,會不會比較開心一點呢?」

 

「……什麼?」驚訝於核心話題的脫離,他困惑反問。

 

雖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事,但既然無法避免,不如試著用樂觀一點的角度來看待或許會比較輕鬆--

 

「秋山先生就是太悲觀了才會一直皺著臉,」她在講述自己的理論後微微噘嘴埋怨著,用了不該給當事人聽到的音量咕噥道,「明明笑起來很好看的啊。」

 

這樣的思考方式他的確從未想過,然不知該高興與否,他眨了眨眼生硬轉回主題,「……總之,妳不要再繼續牽扯進來了。」

 

儘管明白女孩是單純希望自己能多笑一些,可在爾虞我詐世界中打滾的他是沒有餘裕樂觀的;且即便轉換心情,問題尚存。

 

「以後也別來這了,這裡很危險。」藉強硬來掩飾自己的情感,男人別開臉,壓抑著充溢胸口的思思緒緒。

 

與他的接觸是越少越好,女孩應該要走向一個遠離詐欺遊戲的人生,而不是繼續和他一起拿自己的未來拼搏。

 

「秋山先生!」然則,耳邊傳來的是跟電話中相同的責備語調,相異的是這回他瞧見了挺直腰桿的她義正詞嚴質問,「為什麼老是想要一個人承擔呢?」

 

「妳在說什--」

 

「我希望秋山先生也能獲得幸福,而不是為了避免我牽涉其中而勉強自己,」她沒有住嘴的意思,絮絮叨唸,「這樣我一點也不會高興。」

 

秋山皺起眉,他才沒有勉強自己,更不是為了讓她開心而如此的--他是為了她今後的人生著想才會種種作為;小幅搖著頭想說些什麼,他還組織不出半句完整的反駁,便察覺女孩口吻的轉變。

 

「我不要犧牲秋山先生來獲得幸福!」瞪大眼望去,她低下頭,語氣多了原本沒有的激烈,「……犧牲秋山先生什麼的、再也不要這樣!」

 

「犧牲」--關鍵詞令他想起兩年前伊甸園遊戲時的往事,男人反而靜下心;當時他中了X的計謀負債十三億,不得不淘汰而離開會場。

 

『--怎麼樣?秋山為自己犧牲的感覺。』

 

他事後才知道,當時偽裝成X的武田由紀奈曾經這麼說。

 

縱使他很快就回歸戰場,甚至贏下當屆遊戲的優勝獎金五十億,但此事恐怕成了她至今揮之不去的傷痛。

 

也難怪她現在會如此厭惡--嘆了口氣,秋山明白眼前已經哭成淚人兒的女孩之所以如此抗拒的理由。

 

「……抱歉,讓妳難受了。」動作起先仍猶疑著,在幾經掙扎後他方稍微靠近女孩,輕輕將掌心覆上秀髮,憐惜細拍。

 

止不住抽抽噎噎的女孩抹了抹眼角,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則在左右張望兩下後遞出自己的手帕。

 

「謝謝秋山先生。」依舊是敬語的道謝中充斥濃厚鼻音,她逐漸抬起頭而多了些畏縮,「也很對不起,嚇到秋山先生了。」

 

「……不要緊。」些許尷尬地抽回手,不知該怎麼接話的他僅訥訥回應。

 

「不過我還是想告訴秋山先生,」又擤了擤鼻子她重整態勢,而後直視進男人的眼底深處,那個她知道在冷漠中帶著不明顯的暖意的深處,「如果這是場戰鬥,我會跟秋山先生一起奮鬥到底。」

 

「而如果這是趟旅行,我也會一直和秋山先生同行的。」震懾他的是那副剛毅的面孔,以及每次她下定決心做一件事時的堅定眼神;秋山已經沒有任何出言駁斥的心情,只得坦然承受這席宣告。

 

「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陪在秋山先生身邊,」她漾開溫柔而撫慰人心的破涕為笑,令他險些失神,「所以、沒問題的。」

 

明明自己哭到妝都花了卻還能這樣安撫他人,而自己的摺皺心緒也毫無抵抗地被熨平;愣愣望著牽動一切的罪魁禍首,回神後男人才發現自己已將這個不願捨棄他的傻正直緊緊擁入懷中。

 

他們將共同面對毫無止盡的戰鬥直至生命終焉。

 

他們將並肩踏上永無終點的旅程行抵世界盡頭。

 

「他們」--秋山無聲地笑了,什麼時候開始他不是一個人了?什麼時候思考中不再只有「你們」,也開始出現「我們」?

 

「說好要一直陪在我身邊,可不能食言吶。」竊竊在耳際私語,秋山深一看不見女孩的表情;而他所得到的回應,是起初有些怯怯猶豫、而後用力環上自己的那雙手。

 

 

 


 

 

 

咻咻,破三千了耶--(意義不明)

 

在學校食堂吃完飯的四十分鐘空堂手寫筆記,然後晚上回來繼續衝四個小時。本來想說該發了吧,結果吃完飯洗好澡一重頭開始修稿,數字又紮實地往上爬。好像是半夜三點以為大功告成,不過隔晚又不時修稿才終於底定。

 

這篇跟「極限挑戰六十分」頗有淵源。開頭是上週「041 世界末日」原本的開頭,砍掉以後打算另外成文;結果一看到這禮拜的「042 沒有終點的旅行」,就興奮得筆記在一起,最後成了這副模樣。

 

還在草擬就知道鐵定超過一千五,所以完全沒打算極限挑戰,直接當平常的短篇在寫。大概是定期的正常能量釋放,太久沒寫三千字以上的東西我餓了(啥)

 

寫作時間頗長導致BGM很雜,半夜修稿BGMONE OK ROCK的〈Always Coming Back〉,隔晚的修稿是張震嶽〈思念是一種病〉,最後修稿與後記則是《醫龍1》原聲帶。

 

最近依舊好忙啊,希望大家種糧給我吃~
  全文3030字,感謝點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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