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前】
詐欺遊戲,秋山深一x神崎直,日劇設定。
交往中,教授被迫遠距離戀愛(?)
2015/01/28發佈於痞客邦,暫不開放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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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的背包 它不問我是否寂寥 無奈的手錶 孤單的走過每一秒
雖是不用上班的週六,他仍提著愛用的公事包往校園方向走去;與其在空盪的單身宿舍工作,秋山深一寧可到研究用書逐漸堆高的臨時研究室,或是方便隨時查找資料的圖書館。
作為美國某大學心理系的訪問學者,他獨自飛至奧克拉荷馬州展開半年的客座生涯;他本來是不想來這趟的,但在系上幾位前輩們有志一同的聯手共謀下,無家累的年輕教員被拱出來倒也不是太意外的事。
有如習慣動作般地抬腕,他瞄了眼設計簡潔的金屬錶確認時間;即便上面沒有日期顯示,他仍清楚知道今天是他離開日本的第六十三天。
陽光靜悄悄 街上有人擁抱 我聽的到
在這裡,擁抱是碰面時家常便飯的基本禮節;初識的友善、偶遇的驚喜,抑或久違的開心,無論哪種都能從人們之間的互相寒暄清楚感受到正面的能量。
但即使在這裡,秋山仍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以冷漠的東方面孔示人;幸虧相處久了,當地朋友也擅自當這是日本人的民族性,不特別勉強他,也絕少有不識時務的人硬要進行比握手更親密的肢體接觸。
與前幾日的雨天不同,今早陽光普照,人群紛紛回籠享受起日光,四周氣氛愉快;而他僅是快步走過這些與己無關的人際關係,意圖將之拋諸腦後卻仍不住地聽見笑談話語傳來。
沒有人知道 口袋裡我藏著 你的味道
對比毫無情感的俊俏面容,他的內心卻是皺得複雜;隔層布料摸了摸西裝褲裡的暗袋,其中除了有張以備不時之需的大鈔,更重要的是一個自東京跟來的小巧護身符。
記得那天出關後,他將隨身行李置於候機室角落的長椅上,自己也隨後在旁坐下,將直一臉靦腆地塞來的小紙包拆開;送別禮是彷彿還殘留一絲絲微弱香火味的,淺草寺的厄除御守。
他可以想像她一臉虔敬、毫無懷疑地祈求的模樣;而他也知道她是很努力地隱藏起難過與不捨,試著以不讓他擔憂的笑臉送別。當時還可以馬上撥通手機無時差地與她對話,但如今身在太平洋另一端的秋山就算想聽那令人動心的聲音,還得先考量不影響她的作息。
「晚安。」現在直理當睡了。幾乎沒有思考地換算出日本時間,他輕聲道,說給自己聽,又似乎是要說給某個島國上的某個女孩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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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你 沒有你 城市再炫也沒意義 熱鬧的全都是你的幻影
處理完公務後他打算到市區辦點事,順便添購食材;大城市裡的商品十分國際化也跟得上潮流,甚至還有適合亞裔人士的專門超市。
這裡的日貨比他原先以為的多元,儘管不比國內,但尚能勉強做出點家鄉味。成天攝取薯條漢堡等高熱量食物實在吃不消,他可不想回去的時候胖上好幾公斤,只好從減少外食這塊著手--反正宿舍內有簡易廚房,要自己下廚是沒問題的。
在賣場走道與其他顧客擦身而過,他順手將所需物品放入購物車。直屬意的;直慣用的;直愛吃的;直常買的;他很自然地以此作為挑選標準,卻驀然想起當下他是隻身在外,毋須考量同居人。
猶豫了幾秒,他只留下必定會用上的幾樣東西,將其餘的歸回原處。明明作法和用料都一樣,可成品卻硬是和直的口味差上那麼一點;在外流浪的那兩年他並不思鄉,但現在他倒連味蕾都挑嘴得很。
想見你 心太急 狂奔擁擠的人群裡 多希望下一秒就見到你
在亞裔比例極高的賣場裡,只要瞧見和那個人類似的面孔他便會不由自主地多看一眼,而後再提醒自己「她不可能出現在這」。
儘管電郵和視訊可稍緩思念之情,但單靠這些卻依舊遠遠不足。透過電子訊號傳輸的畫面不是真的畫面,透過機械重組的變質聲音不是真的聲音;他聞不到她獨有的香氣,也碰不到只屬於他的柔軟和溫暖。
在美國生活了一段時間,就算周圍的人都匆匆來去,秋山仍無論何時地維持一份沉著與穩重,孤身邁步前行;想起在日本時的他甚至會為了她拔足狂奔,而那似乎是好遙遠以前的記憶了。
在這裡,縱然全力衝刺,也沒有人會微笑著在終點迎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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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雖然很高 思念像雲籠罩 我很低潮
天氣很好。
秋山手提塑膠袋走在藍天白雲之下,異類般地融不進週遭的歡愉。
「希望深一那邊也是好天氣。」她的上一封電郵這麼寫到,還拍了張漂亮飛機雲的照片佐證,表示她所言不假。真傻,這有什麼好懷疑的?況且他也總是在空閒時間利用網路關注東京和日本的狀況,不難猜出。
自己是不是也該拍張奧克拉荷馬的照片回傳呢?過去他不曾如此,畢竟手機畫素再好也拍不出天的高和地的廣,更拍不出也傳達不了他的思念。可縱使不覺得有必要,他仍在路邊一家甜甜圈店的玻璃櫥窗前抬起頭,隨意按下快門。
樂天派的她只覺得明明相隔兩地卻能仰望同一片天空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但對他而言明明看著同樣的天空卻無法碰觸對方才是更痛苦的事。
看吧,那樣的蔚藍進了螢幕也只成精細而充滿數位符碼的色塊。
我所有沉默 如果你看得到 給我擁抱
回到宿舍區,他向衝著自己咧嘴招呼的法裔客座點了點頭,開門入房。
秋山的英文口音堪稱標準,大部分的人都無法從腔調猜出他來自日本;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常與人有學術以外的閒聊,反倒是有股異鄉人特有的沉默纏繞著,將其與外界切隔。
很奇妙的,雖然諸多時候都沉默不語,卻唯有直能敏銳地分辨出他什麼時候心情低落,什麼時候又只是在思考某個難解的問題。
或許是因為和他相處久了,自然而然發覺了某種規律;也或許是因為心思澄淨,能輕易感受到他的波動起伏--總之,能了解他到這種地步的,就只有神崎直;而也就只有她不會吝惜在他真正失意時送上一個平撫人心的擁抱。
他緩緩對著空無一人的寢室敞開雙臂,又緩緩垂落。
肢體可以放下,心卻放不下。
微風輕輕飄 寂寞在笑聲裡 默默喧鬧
鄰居的義大利籍教授正在招待朋友,以那西洋人獨特的熱情;不時傳出的哄堂大笑透過開啟的窗戶入侵,襯托他的臨時居所的寂靜,可儘管如此秋山也不打算藉由空調把自己密封在狹小的人造空間。
出門前隨手擱在床上、以燕尾夾簡單固定的文件隨著吹進的風舞動,偶爾發出過大的啪沙啪沙的聲響;他先將那些紙張壓在書下,而後動手從袋中一一取出戰果,整理至應當收納的地方。
從很久以前開始便一個人過活,他早已不記得何謂寂寞;反倒是身旁有人陪伴後,他才意識到孤獨和孤獨的滋味,甚至開始擔心哪一天睜眼後那個人便會消失,恨不得隨時聽見她的聲音。
至少要等到傍晚才是適合打電話回日本的時段;而在那之前的幾個小時,房裡的寂寞是會狠狠盤據而難以驅離的。
只有我知道 不需要再尋找 誰的依靠
貪婪地把握短暫而永嫌不夠的視訊時光,縱然只是螢幕而非本人,他仍目不轉睛地盯著並暗自咒罵老是過慢的網速令影像lag到連聲音都斷斷續續;遇上這種狀況也只能果斷放棄畫面,改以單純的網路電話交談。
在美國的學術之旅實在沒什麼好聊的,她大概不感興趣也聽不懂,因此大部分時候都是直在說話,說著自己和週遭朋友的近況。譬如她昨天折騰了整晚,好不容易才趕跑一隻可怕的飛天大蟑螂--秋山沒有問為何不徹底消滅害蟲,因為他知道她向來都不敢打的。
「如果深一在的話就好了呢。」耳機傳來帶有雜訊、猶如無心之言的一句感嘆,隨後跟來她的慌忙澄清,表示這只是隨口說說要他別太介意;儘管容易受騙,可長於單親家庭的直其實相當獨立自主,更害怕麻煩他人。
「妳可以多依賴我一點。」對此,秋山曾這麼告訴她。
他沒說的是,這世上唯有神崎直可以如此依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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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你 沒有你 每天生活只剩呼吸 閉上眼晃動的全都是你
配著橫跨大海的嗓音,他閉上眼,在腦中輕易勾勒出她的外貌和一舉一動--那是兩個月前送別時的模樣。之後呢?她的髮又長了多少?她會不會因為省吃儉用而瘦了?她是不是又在空無一物的平坦路上跌得滿身是傷?
唯有此時會讓秋山對自己快速而縝密的思緒感到困擾,他的胡思亂想總會考慮到各種可能性;而直絕少主動招供這些負面消息,只能靠旁敲側擊和他在日本的眼線套出--秋山反射性地對此嘆息,彷彿這是目前最能令他感受到時光流逝的動作。
他不是沒有專注在學術上,甚至比任何人都認真地全心投入;研究、跑圖書館、參加相關會議、拜訪心理學界的同行,算起來其實事情不少--但學術以外的生活卻盡是空虛,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好像少了什麼。
是因為她不在身邊的關係吧?睜開眼,他想。
想見你 我的心 其實從來不曾離去 這一生只想和你在一起
這樣的分隔兩地、這樣的遠距離戀愛是生平第一次的經驗,秋山方才知道原來「分離」也是需要學習的。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了有她的日子,甚至依存得如此嚴重?不,這恐怕不是相互依附的「依存」,而是他單方面的「依賴」。一個靠自己的力量走過多年的人,竟也有了想要依賴的對象,若是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想和她在一起。
想依賴她,也希望她依賴他。
想與她共度這場跌跌撞撞的人生,攜手走下去。
這些「她」全是專屬的代名詞,指的全是神崎直。
秋山突然驚覺自己的心根本就還留在日本,甚至從未來到美國;否則,在奧克拉荷馬的這具有如行屍走肉的軀殼算什麼?
想見你 沒有你 每天生活只剩呼吸 閉上眼晃動的全都是你
即便Final Stage後週遭的朋友都認定他倆早該交往,但秋山卻是遲遲不敢開口打破這層曖昧--縱使他們每週都會碰面,縱使往來的簡訊量大到讓人覺得不單純,縱使他腦中浮現的人影就只有她。
他的生活已經抽不離她了,可他竟還懦弱地維持朦朧不明的關係,拍拖至Liar Game重啟,那場令他重新思考良多的搶椅子遊戲;而促使秋山行動的臨門一腳,竟是前來迎接他的她。
直不應該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回來的,他故意不說就是怕她擔心,怕她耽誤;立即的困惑還來不及解答,她已對急奔下巴士的他露出笑容,道出經過等待、最簡單的溫柔與包容。
「歡迎回來。」
一直以來,閉眼浮現的是她。
現在,懷裡緊擁著的也是她。
想見你 我的心 其實從來不曾離去 全世界最重要的就是你
自欺欺人地認定她值得更好的,卻又自私地想把她留在不夠格的自己身邊;正是如此矛盾的心情讓他一拖再拖,逃避去面對這段感情--但那又怎麼樣?他頓時領悟,秋山深一本來就不是什麼富有大愛的人,就這樣自私下去有什麼不可以?
全世界最重要的就是妳--他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但以充滿情感的肢體語言表明她是他此生最在乎的人;在直有些慌張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時,他也僅是停頓,而後啟齒要她搬來和自己一起住。
「……不行嗎?」唇上依附著細到不易察覺的顫抖,他道,帶著卑微的希冀與乞求;他已經沒有退路與被拒絕的本錢。
彷彿過了一輩子之久,他感受到腰部被另一雙手收緊,女性獨有的曲線也貼近自己;耳邊傳來無聲的笑意,直回抱著他,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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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戀不已地聽她叮嚀不要太晚睡,他微勾起嘴角承諾;而後,通訊中斷的系統提示音提醒他該將耳機取下。房間好像沒那麼冰冷了。
開啟瀏覽器,他點入航空公司的網頁查詢最近的航班狀況;想辦法排個幾天空檔回去一趟吧--不用文字,不用聲音,不用影像,而是面對面告訴那個值得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女孩,那句他當初沒說的話。
「對我而言,全世界最重要的就是妳。」
這次,他會看著她,親口道出他的真心。
可惡,到二月前我要封筆,不可以再寫任何東西!再這樣下去寒假我什麼事都沒辦法做!我要認真排版!……是說,要在三天內排完五篇也是很拼(快去工作啦)
好吧,來談談這篇吧。一直以來都很想拿歌詞為主題來寫文,而且標題只要沿用歌詞就好了多方便呀,不用忍受我拙劣的命題真是太好了。噢,這首真的很好聽,歡迎大家一邊聽一邊閱讀喔(講太慢了啦)
參考了一篇有關遠距離戀愛的資料,但照這樣看來教授的的遠距離經驗值(唉呀)不太夠。另外奧克拉荷馬州的日文wiki幫助很大,感謝所有維基人。
咦,要問為什麼是奧克拉荷馬?唉呀,忘了有個人也到那邊進修一年了嗎,在交通課時期獨自逮捕了65名色狼的那位女警<3 唔、什麼時候可以把伽利略複習一次來寫湯薰呢,好傷腦筋啊。
講一下時間軸,再生的搶椅子在2012/03舉辦,伽利略的內海在2013/04 - 2014/04到奧克拉荷馬進修,本篇則參照美國學期讓教授在2013/08-12去學術交流,說不定他們會在超市裡相遇呢?
對了,剛剛教授call in表示「下次再要我客座的話我要帶家眷!」
那麼,敬請期待!!(騙人的)
生日在趕稿之中度過了,我就當作是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收下了。不是今天請不用祝福我謝謝。嗡嗡嗡BGM當然就是已解散的無印良品(光良+品冠)的《想見你》,毫無疑問。
全文4242字,感謝點閱。下個月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