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物櫃借期壹年

　　　
　　　
　　【話說在前】
　　詐欺遊戲，秋山深一ｘ神崎直，日劇設定。
　　硬是強迫Ｓ子收下的鮮網「夢的獨影」五一欄慶賀。
　　
　　可稍微與03/19發佈之秋直文《先到先得不是必然》連看。
　　此篇時間軸在後，但可獨立閱讀。
　　
　　2014/05/06發佈於鮮網，05/12搬文至此，暫不開放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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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意外的話，每個禮拜四的下午兩點半又過幾分鐘，總有個女孩畏畏縮縮地，輕輕敲響帝都大學心理系館裡的某扇門；而這個空間的主人總會沉穩地應聲，讓對方進房在一旁的沙發上等待片刻。
　　
　　
　　這是傻正直神崎直和秋山深一準教授每週四固定的相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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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有什麼事想問我嗎？」秋山開口，以一種很輕鬆隨意的語氣問道。卻見直驚得抖了下，瞪大眼睛地望向他，滿滿「秋山先生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疑惑。
　　
　　他心裡覺得好笑，但也僅是淡淡彎起嘴角，沒有發出聲音。
　　通常，直會帶著這一週的所見所聞和任何她認為值得和秋山分享的事情前來，興高采烈而滔滔不絕地說上一整個下午；但今天的直似乎有些什麼想說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煩惱」，讓她本來就不太機靈的反應比平常還慢上半拍，連對話都辭不達意。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如此明顯的徵兆－－他想，大概也只有眼前這傻正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吧。
　　
　　
　　「我又不會吃了妳，有問題就提出來。」輕嘆一聲，秋山補充道。
　　從他重獲自由在監獄圍牆外撞到她的那天至今也已經四年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幹嘛這麼見外？
　　雖說這就是她的個性，老是戰戰兢兢，深怕自己打擾到別人、給別人添麻煩；但直對他的態度到現在還像是在面對個外人一樣，老實說這讓秋山有點……不滿。
　　
　　
　　「那個－－」在心理學準教授暗自抱怨地同時，直似乎終於下定決心，表情認真地望向他。
　　
　　「可以麻煩秋山先生陪我一起去買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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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提供更準確的意見，他向直細細打聽送禮的對象和理由－－嗯，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因為在秋山開口以前，她馬上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清清楚楚完完整整地交代了。
　　簡而言之對方是十分照顧直的系上助理，近日即將因故離職返鄉，因此她希望至少能在最後聊表一點感謝之意。
　　
　　在秋山給予了務實而精確的建議後，直成功在百貨公司買到適合的禮物；見她一副了結一樁心頭大事的放鬆模樣，他的心情亦隨之輕快了些，卻仍有鬱悶盤旋心頭。
　　畢竟再怎麼說，陪著一個遲鈍的女孩，幫她挑選送給別的男性的禮物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差事－－這種不由自主的酸溜溜感覺他可不喜歡。
　　
　　
　　但誰叫秋山深一是神崎直最「親近」、「信賴」的男性友人，而且還是「經歷豐富」的社會人士；再者，對於一個和他同世代也同樣是在學校任職的行政助理，他恐怕是直的交友圈中最了解其品味和需求的人選。
　　總之，手上提著購物紙袋的秋山抱著舍我其誰的悲壯心情達成了任務。
　　
　　而扶額之餘，他也有些矛盾，不知該擔心直沒有其他朋友能幫忙而只能求助於自己這種人，還是該慶幸直是找上的是自己而不是蘑菇頭之類品味怪異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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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利選購完商品後，兩人一齊逛著走著。
　　
　　「今天真的很謝謝秋山先生！」傍晚的百貨公司尚未湧入大量人潮，走道不算擁擠；而直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劈頭就對秋山深深鞠躬，大聲道謝。
　　不過上半身連四十五度都還沒彎到，她的動作就被搶先一步的秋山制止了；長時間的相處讓他早已摸透這易於解讀的女孩。
　　
　　「小事情而已，沒什麼。」若是惜字如金、沒必要絕不開口的以前的他，大概會一言不發地繼續走至下一個櫃位；但現在的秋山知道，面對這傻正直，不說點話是不行的。
　　不擅長表達自己真正想法的他，目前只能以各種含蓄的言詞回應；但就算是這種乍聽之下十分冷淡的對話，直也能為此開心不已。
　　
　　
　　看著在專櫃裡挑選擺飾的直，秋山的眼神不禁飄遠，陷入思考；為了這麼一句話就能高興老半天的她，和怎麼樣也無法說出真正心情的自己－－這樣的關係還能持續多久呢？
　　直畢竟也已經二十二歲了；也許在很快的某一天，他要幫忙挑的禮物會是她想送給自己深愛之人的－－不是秋山深一的，另一個陌生男人。
　　
　　
　　拂了拂頭，秋山不敢再想下去。
　　但他那過於現實算計的理智卻總是再再提醒自己，在那十分可能成真、屬於神崎直的光明未來中，不會有秋山深一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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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已完成採購，也差不多是晚飯時間了；與其在高消費的百貨公司用餐，還不如到車站附近的商店街晃晃，找間小店解決還比較經濟實惠。抱定如此打算，兩人便往出口移動。
　　
　　這家百貨公司與車站共構，若要到另一頭的街區，從內部直接穿越會比自建築物外繞過來得方便省時。秋山微微皺眉，熟練地穿梭在複雜的通道；今晚車站的旅客似乎比平常還多，不若平時好走。
　　
　　等人的、路過的，周圍的行旅看似尋常，卻透露著某種風雨欲來的氣氛；他直覺地知道，有一群人正在此期待著什麼。
　　
　　
　　「咦？那是什麼聲音？」忽然，直發出疑問，降緩腳步回頭張望；他也配合著不再急忙前行。
　　
　　車站大廳的某處，傳來悠揚的樂聲。
　　
　　
　　是小提琴。他輕聲道。
　　而弦樂的獨奏很快就有更多相異音質的納入，愈發壯大；四周漸漸湧現手拿樂器的樂手，朝著某處靠攏。
　　不站在高處八成難以確認中心點是哪裡，又或者這個團體根本就沒有核心；因此兩人選擇站在原地不動等待。
　　
　　「這是街頭表演嗎……啊、說不定是快閃？」直轉頭尋求同意，但秋山並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因為女孩臉上顯露的不是困惑，而是醉心於其中的歡樂。
　　
　　此時此刻，答案已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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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奏者持續不輟，而周圍開始也添進人聲，聲勢更加浩大。群眾唱得不甚整齊，隱約可察搶拍、錯詞等小錯；但這種由素人組成的音樂性快閃，本就不是著重在表演技巧而是理念。
　　且對他來說，那樣就夠了－－不管是什麼，能讓直高興的都好。
　　
　　
　　對於平時沒有刻意追蹤消息的人，快閃活動通常是可遇不可求；反正這種驚喜也沒什麼壞處，難得的場面讓秋山抱持著輕鬆的心情觀察人群。樂曲的尾聲成了激昂的大合唱，直至最後長音的結束，大廳建築的設計使其產生大量回音。
　　
　　週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群眾激動地鼓掌叫好，直也開心地大喊，興奮地往前走了幾步；而待參與者的躁動稍緩後，帶頭的男子拿起大聲公發言、表達訴求。
　　現場的回應熱烈，顯然是有備而來；民眾情緒高昂地跟著呼喊口號，然而該空間的回音陣陣令人聽不太清其言詞。
　　
　　「那個，秋山先生，他說的什麼『反派遣』是－－」勉強抓到一些關鍵字的直正想回頭詢問幾步之遙的秋山，但連問題都來不及說完，主持者便迅速宣布解散；宛如灑水於地般，原本擁擠而集中的人潮開始往四面八方散開，雜亂無章的群眾在前進時互相阻擋到對向來者。
　　
　　眼看嬌小的直在人群中快被淹沒，就要被沖回百貨公司的方向，秋山連忙一個箭步衝往她旁。他差點忘了，即便扣除參加快閃活動的人，下班時段的車站本來就是繁忙到很難走路的。
　　
　　
　　「跟我來。」尚算高大的秋山以身擋住人潮碰撞，在左右張望確定商店街的方向後，手壓於其肩，護著她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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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這邊應該就沒問題了。」他在接近車站另一端的出口時減慢步伐，稍稍回頭瞄了一眼道。
　　要是在剛才的大廳逗留太久，怕是有鐵路警察之類的傢伙來查問；真是那樣會很困擾，背負著詐欺前科的秋山可不想再捲入任何麻煩。
　　
　　「秋山先生對不起，要是我沒有擅自停下來聽的話－－」
　　「說什麼話，」他單手搖了搖直的肩膀。
　　
　　「是我沒有考慮到退場時可能的情況，導致剛才有些混亂。」預料到直鐵定會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秋山果斷中止她繼續鑽牛角尖。
　　
　　「我聽得很愉快，妳不需要在意。」注意到女孩一臉不相信、覺得自己又給對方添麻煩的表情，他再補上一句。
　　
　　
　　就心理學家的角度而言，這是一場極為短暫但與群眾心理學有些許相關聯的近距離觀察，他當然樂於參與其中；至於更深沉的原因，不消說，自然與身旁陪伴的那一位是誰有關。
　　縱使不可能直接把上述理由都說出來，可這已是他少見的心境坦白了。
　　
　　
　　即便得到秋山的保證，直依舊半信半疑，望著他再三確認。
　　
　　「啊啊，當然。」他一貫地回答的同時，也試圖在嘴角擠出明顯一點的弧度；儘管不太成功，但單純的傻正直總算露出放心而釋懷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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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雨過天青，大概就是拿來形容直臉上這種情緒變化的吧？秋山默默想著，領著她繼續往商店街走去。
　　
　　然後他方才驚覺，自己竟到現在還一直摟著直；雖說這是為了避免人潮碰撞不自覺而順勢的保護動作，可如此親密的肢體接觸仍令秋山不禁一僵，感到有些彆扭。
　　
　　
　　真要嚴格來說，他和直之間的關係充其量不過是「比較要好的異性朋友」罷了－－雖然所有旁觀者早就擅自認定，這對組合根本處於俗稱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
　　無論做什麼事，直總是三句不離秋山－－如此地掛念一個人已超脫對一般男性知己的關心，即便這位當事者似乎毫無自覺。
　　至於秋山本人則清楚知道，神崎直就是他的弱點；任何堅持只要一碰到她就會無限退讓，任何戾氣在她面前都會消逝無蹤，只因她是他唯一的例外。
　　
　　
　　然而，縱使明暸自己的情感，他仍有所顧忌不敢逾越分際；畢竟傻正直的她值得更好的人，不是嗎？既然如此，他只消扮演好守護者的角色，靜候在紅毯另一端等待她的人出現就好了－－秋山如此說服自己。
　　
　　可就算理智上知道應該鬆手，卻又有股不想放開對方的欲望在抗拒著；無論是現在這樣摟著直，又或者對於神崎直這個人的感情，他都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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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山先生？」一聲帶有遲疑的呼喚將他拉回現實；直的臉上寫滿擔憂，關心之情不言而喻。
　　
　　「沒事。」他本想輕拍她的頭，但實在騰不出分別提著購物袋和摟著直的雙手，只好作罷。迅速將情緒收起，秋山將話題扯開，避免傻正直又開始杞人憂天。
　　
　　「晚餐想吃什麼？」
　　「嗯……壽司怎麼樣呢？還是義大利麵比較好？」煩惱起民生大事的直，嘴裡喃喃自語；要轉移她的注意力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而他凝視著她，並輕呼了口氣。
　　
　　
　　－－算了，今天就當作是偶爾一次的放縱吧。
　　眼中暴露著濃濃的寵溺，秋山微勾嘴角，與直並肩走入繁華街區。
　　　
　　　

　
　　總而言之就是又被鮮網陰了，所以就乾脆等寫完後再重發一次。
　　其實這是送給寫作小夥伴S子的四周年欄慶賀文（請多多支持「夢的獨影」專欄>//////<）雖然很不好意思的是已經晚了很多天啦！（土下坐）
　　然後重點在於本文內容完全跟人家沒關係，只因為欄慶剛好是五一勞動節所以硬是塞了什麼東西進去。咦，好像絲毫沒有恭賀的意義嘛？！我要深切反省。

　　跟前一篇秋直文《先到先得不是必然》的背景設定共用，同樣是Final Stage後Reborn前，小直大四、秋山將近三十，約莫2010年。那篇是（努力縮減而成的）小品，而這篇是不小心爆字的賀文。

　　誰知道我本來只是想寫秋山牽著小直在暴動人潮中奔跑的畫面啊？但現在日本哪裡還有這種場面出現的，請告訴我。親愛的朋友我們要堅持和平理性非暴力啊是不是。
　　But、But，我可以拿我的蜜糖波Ｏ甜甜圈發誓，快閃一點都不危險！本文有誇大的嫌疑、噢不，是胡扯的事實，所以未來若想參加快閃活動請放心前往，不要因為本人營造的戲劇效果而裹足不前。
　　對了，《驚喜合唱台北101》（20130615首發於台北101）也是一次很有名的歌唱快閃，組曲包括綠島小夜曲、茉莉花、望春風、高山青，真的很好聽喔。

　　派遣工在日本也是長期的問題了，不只是台灣。記得以前有部日劇《派遣女王》也是相關題材，但對內容已經毫無記憶，只依稀殘留北海道木村拓哉的身影......我說的是大泉洋。

　　下次月更仍然沒靈感中，但頗想逃避現實先來寫個→盲腸炎←的故事。喂、別看我這樣，我想寫的可是一篇非常認真的秋直文啊！

　　全文3672。
　　感謝指教與點閱，感謝包容作者的胡言亂語。

　　不要停止思考，不要停止前進。
　　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