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前】

  詐欺遊戲,秋山深一x神崎直,日劇設定。

  時間設定在2014Final Stage四年後。秋山34歲,小直芳齡26(笑)

  遲到的520賀文,但有離題傾向。

  

  2014/05/29同步發佈於鮮網&痞客邦&popo,暫不開放轉載。

 

 

 

 

  ※※※※※

 

 

 

 

  從認識至今,這是秋山深一的第七次--到神崎直家她幫修理損壞的衛浴設備。今天的維修物件是漏水漏個不停的水箱,在折騰了好一陣子後,他總算徹底解決問題,雖說這並非他原本於今日來訪的目的。
  
  「謝謝秋山先生,老是麻煩你幫我修理東西……」直站在旁邊,露出十分愧疚的臉。
  麻煩他人是她最不喜歡的事情之一,即便對方是秋山,是她的交往對象--縱使本人實在沒什麼特別感覺;除了更多的親密接觸,兩人的相處模式經過這麼多年幾乎沒什麼變化,她甚至仍習慣地喊他「秋山先生」。

  他當然曾為此「抗議」,但見直每次都輪迴於稱呼的錯叫與更正中-而且道歉時依舊是講「秋山先生」-他便果斷放棄舉白旗投降了;反正她喊得順、喊得高興就好,倒也毋須強迫改口。
  再說,周遭身邊認識的傢伙也沒人這麼喊他,所以這也勉強算是她專屬的稱呼;這麼想的話多少能讓他釋懷一點。


  「糟糕,該準備晚餐了!」看看天色也有些暗了,直打算先到廚房去;秋山來訪的時候多半是由她下廚,不太外食。可出乎意料之外,這次秋山卻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卻充滿堅定。

  「今晚出去吃吧。」下意識地回頭望向他,直滿腹疑惑;秋山深切而未有一絲動搖的眼神,彷彿看透萬物。

 

  ※

 

  有些倉皇地跟著出門,她仍不明就裡;但當秋山牽起她的手,混亂的心情便逐漸平息。被牽著的手總是能感受到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可除了傳來如往常一般的厚實穩重,對方今天似乎還多了些……緊張?

  這終究只是主觀上的臆測,因此她將之當成錯覺,亦未多問;兩人沿著熟悉的街道漫步,最後在平時去的店鋪前停下腳步。

  這是他們經常光顧的小食堂,不但離直的住處近,最重要的是物廉價美,因此即使座落於巷弄深處也總是高朋滿座。
  也算是幸運,由於今晚比較早出門,裡頭幾乎沒幾個人。


  既然去的地方沒有比較特別,也同以往一樣坐在角落的老位置,兩人依舊各自點了常吃的定食菜色,那秋山出門前的異常便顯得十分奇怪。

  不過,一直到將近用餐完畢,他都沒有再做出任何反常的舉動,因此直也沒把它放在心上。

 

  ※

 

  秋山很清楚自己的失態。就算直貌似毫無察覺,但當他再度碰撞到木碗讓味噌湯第四次灑出來時,他下定決心要盡快解決一切。


  「直,我有重要的事要說。」盯著桌面上的幾滴湯汁,他若無其事地放下筷子;感覺到喉嚨的乾澀,他有些艱難地強迫自己吞嚥唾液。

  小店鋪的空間有限,雙人桌位更是擠到兩方各放一個托盤就會客滿的程度。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他可以輕易看到直的女用錶顯示幾分幾秒。

  「秋山先生,該不會……」秋山平時甚少直呼自己的名字,因此坐在對面的她神情也嚴肅了起來,細眉緊豎;然後彷彿想到了什麼似地開口。

  他心跳數漏了一拍。
  難道直發現了?不,應該不至於--


  「你覺得每次都要幫我處理很多問題很麻煩?」


  「……嗯?」原本還在心中快速演練要如何回覆的秋山一時答不上話,弱弱在心中吐槽;都已經認識也交往那麼久了,怎麼還在擔心這種事啊?

  對於總會定期再現的此類話題,他早有一套標準說辭可供應對;但他也知道直對於兩人關係的不安,故一向是不厭其煩地安撫,盡量不讓她煩惱。

  「真的很抱歉,我會努力不讓家裡的東西再壞掉的,也會更努力學習怎麼修理,所以、所以--」
  從幾乎已變成口頭禪的「秋山先生對不起」起頭,她又斷斷續續講了許多,最後手足無措地捏著衣擺邊訴說。


  令人懷念的畫面從他眼前瞬間一閃而逝。
  往回倒轉四個寒暑,在那個陽光強烈的日子,在那座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十分虛幻、宛如夢境一般的島嶼上。

  沒錯,就和當年一樣。
  看著正自我反省、承諾將自我改進的直,三十歲的他以一個拙劣而彆扭的謊言打斷即將宣洩的情感,沒讓她把話說完。


  這回呢?望著慌慌張張同樣在自我反省、同樣承諾將自我改進的直,三十四歲的秋山忍俊不住地單手捂著臉笑了。

  不是面對敵人那種挑釁的笑,不是面對輸家那種囂張的笑,不是面對上級那種公式的笑,不是面對應酬那種虛偽的笑--而是只屬於神崎直,有著理解與信任的笑。


  不再以謊言遮蔽,這次他會誠實展露他的心。


  因為她是讓秋山深一甘願交付一切的神崎直。

 

  ※

 

  連她都很少看到這樣的秋山,而常人光是要捕捉到他的嘴角抽動都屬機緣。

  直這回不禁看呆,「他要是能像這樣多笑一點就好了」竟是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而後又有股暖流竄遍全身。

  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露出了只有自己才看過的笑容。
  僅有神崎直可以獨享的,秋山深一的笑容。

  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


  沉浸在一股飄飄然裡,但方才還萬分認真在自我檢討的她霎時回過神來: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嗎?

  「那個、秋山先生……?」目光在肩膀不住顫抖的秋山身上來回掃視,直怯怯地出聲試探。

  「咳、抱歉啊。」在她對面的男人稍微清了清喉,將手移開。
  剛才被遮掩的臉部露出,直又受到一回震撼;秋山瞇起的眼充滿了過於顯著而滿溢的笑意,勝過以往她曾瞧見的任何一次。


  「我說啊--」呼了一口長氣,他終於啟齒;其間又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表達。

  「人不可能學會所有技能,買的東西也不可能永遠不壞。」嘴角已經收斂,秋山平穩的語調好像在強調不容置喙的事實;他用的是平常勸直打消一些不切實際念頭時的口氣。

  嗚,不然要怎麼辦嘛?直在心中偷偷想著,垂下了頭,卻忽略秋山眼中肆無忌憚的笑意。


  「所以,」他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這又讓她抬起了頭;所以的意思是還有補救的機會嗎?直懷抱一絲期待看著對方,深怕疏漏什麼;他的一言一行總能牽引她的心。

  「神崎直需要的是,」秋山伸出自己的手,示意直也照做;她乖乖把小手放上他的掌心,暖意零時差而厚實地傳遞過來。
  露出滿是自信的弧度,他把她的手拉近自己,俯首從口袋掏出某樣東西。


  「一個配備齊全的工具箱,和--」


  「一個能隨時幫妳修理東西的人。」在她的無名指套上一只銀亮而樸實的戒指後,秋山方才抬頭,凝視他此生的唯一。

 

  ※

 

  這番宣言和舉措換來二度的呆愣,直傻傻望向他,腦海一片空白;但即便無法思考,左胸卻確實感受到有股悸動與怦然正孳生而騷攘著。


  「我想妳不反對吧?」秋山托著下頷,含笑故意調侃。
  經過長期的相處,他明白她不可能拒絕,且這股篤定在見到她的反應後更加確信;可即便表面故作從容,他的內心卻是如等候宣判一樣緊張。


  「咦、咦,可是這樣好嗎,我--」高興都來不及了,何來反對?但想到笨手笨腳、老給秋山添麻煩的自己,她不禁語無倫次起來。

  即使經過多年,直的外表早已更添女性魅力,內心和表現倒仍像當初的傻女孩,一眼便能看穿;第一反應是驚訝、高興,而後則轉成擔憂。


  以秋山這樣的男性-社會上俗稱的高富帥-而言,一般來說根本不是她有機會「高攀」上的;面對如今前途無量、已是帝都大學準教授的秋山,直有時會感到自卑,自覺不與他相襯。
  目睹那麼多圍繞在他身旁的女性,條件一個比一個好,亦讓直更加喪失信心;即便秋山給予百般保證,她仍會在獨處時不由地胡思亂想。

  她亦不是沒想像過求婚的場景,可因那與現實太過遙遠,既飄渺又未定,故始終只有籠統畫面偶爾閃過腦海。
  也因此現在能與秋山並肩而行的關係讓她十分滿足,「這樣就好」的想法令人安逸於現況,幾未仔細想像過他們具體的未來。


  他值得更好的人吧?細數缺點,她咬唇承認自己的一無是處;而且非但一無是處,還是個高段的麻煩製造者。


  「我一點也不聰明,常常被騙,走路老是跌倒,也……」
  尚有諸多理由,但她並沒有把這些自暴自棄的話講完。


  正確的說法是,秋山不打算給她繼續說話的餘地了;撫著直的臉,他越過狼藉的桌面,輕柔覆上她的唇。


  那吻柔得彷彿要化開她一切的不安。


  「此生此世,我只願妳的陪伴。」
  食堂中的各種人聲鼎沸猶被全數消音,只聽得見秋山的低語。


  那是她未曾奢望的承諾。

 


  ※※※

 


  婚後,在秋山太太理所當然地問起當年求婚的情形時,秋山先生總是試圖四兩撥千金地呼嚨過去。


  「小氣。」並肩坐在沙發上,她嘟著嘴佯裝嗔怒。
  「饒了我吧,直。」表示傷腦筋地搔了搔頭,秋山摟住嬌小的妻子,輕啄她額,害得原本努力板著臉的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想說這次一定要拷問出當時的「求婚秘辛」,結果還是失敗了--唉,看他一臉困擾的模樣,就很難繼續「威脅」下去了嘛。

  窩在丈夫身旁,直開懷地笑了。
  沒辦法,誰叫她最招架不住的就是秋山深一呢?

 

  成功安撫自家太太後,秋山有些不甘願地檢視記憶;他很少說「我愛妳」之類的話,那太過直白--且比起說,他更偏好用實際行動來表現。
  所以他確實是刻意選在那天求婚的,一個可以隱晦表達自己心意的日子;反正直不懂中文,他也不覺得有人會知道並告訴她這其中代表的含意。

  雖說葛城在聽聞此事後,曾別有深意地給了他一個眼神,偶爾也藉此挖苦;但該類話題的揶揄僅限於沒有外人的場合,她從未大肆宣揚--這點他倒是挺感謝的。

  可他怎麼有臉告訴直,本來的求婚句根本不是那樣啊;只是意料之外地演變成那樣的場面,才讓他順勢說出了那些話。
  事後回想,居然把自己跟工具箱比擬成同類……看來求婚場面果然會使人失去正常的應對能力。


  他自己當然不會刻意公開,但直手指上的那枚銀亮引發了無數的探問;那群損友從她口中套出求婚過程後,興高采烈地調侃不說,散發更多的是終於嫁女兒的感動。

  也有許多人開玩笑地問,為何選在食堂那種沒什麼氣氛的地方?不去高級餐廳就算了,好歹也該去看看夜景散個步吧,月色下總比人擠人的小食堂浪漫才是。

  幸虧直十分「護夫」,總是嚴肅地表示這樣才顯得與眾不同;沒想到卻讓秋山更沒臉說出口--
  一切只因他當時心不在焉的程度,大概還沒走到公園就要出三場車禍;考量到直的安危和自己即將心臟病發的程度,不得不犧牲一點情趣罷了。


  哎,重點是現在,還提以前的事做什麼?
  秋山甩頭,不願繼續回憶黑歷史。


  「直,晚上要不要出去吃?」不希望她老窩在家裡辛勞,他提議。
  「可以嗎?」從她反問的眼中,彷彿可以看到閃亮星光彈出。

  「啊啊。」這是一貫的答腔;沒有問地點,因為他知道直一定會想去那間巷弄裡的小小食堂。

  現在秋山夫婦搬到帝都大學附近的公寓了,當時的愛店不再是幾分鐘就能走到的地方;但那畢竟是回憶之處,兩人偶爾還是會回去拜訪。

  晚餐時間恐怕又要再展開一場關於求婚秘辛的攻防了;但,無妨,他的口風可是很緊的。
  嘴裡不說,可再丟臉的事,只要為了在身旁發亮發熱的那輪明日,他都願意去做。


  「啊、深一,你又再偷笑了!」

  「沒有啊,妳看錯了。」
  只不過,令當事人萬分害臊的內幕,還是當成自己的秘密吧。

  

  

  


 

  
  520的諧音是「我愛你」,2014則是取後面的是「一世」。咦,結果裡面好像完全沒提到欸?只好最後勉強塞一點點進去。說實話,求婚這種場面好難寫喔,又不能太老套啊~還是這已經夠老套了?

  「妳需要的是一個配備齊全的工具箱,和一個能隨時幫妳修理東西的人。」←這是文眼(?),一切只是為了把這句寫出來而已。本來也沒有要求婚,只是當成告白之類的;可是如果連Final都過了四年秋直還沒交往……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哭奔)

  在我個人的腦補中有個微妙的點是,秋山和小直各自都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各自覺得對方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以前寫的多是秋山視角,這次有機會寫些小直的角度,讓我覺得比較平衡一點點了(笑)

  還是堅持私心讓秋山的頭銜是準教授(副教授),折衷理想(Reborn裡已經是教授)與現實(正教授哪可能升那麼快)。←每次都複製這一段

  赫然發現這個月發的這三篇,總字數已破萬,於我來說實在是個里程碑與警訊;這代表我該回歸學術的殿堂,把心力用於報告考試雲集的期末。因此,六月恐怕得封筆一陣,否則會有危險(意指成績)。月更日還剛好在考試週,就……盡量寫吧。歐趴的追求沒有極限,所以拜託各位別追殺作者。

  全文4073,感謝指教與點閱。
  下個月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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