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物櫃借期壹年

　　【話說在前】

　　詐欺遊戲，秋山深一ｘ神崎直，日劇設定。

　　大方向是Final Stage後一年左右，算2011年。

　　帝都cross-over少許，但完全不影響。

　　中秋節在日本被稱為「十五夜」，現在不太慶祝。

　　祝大家佳節愉快，吃月餅請小心。

　　2014/09/16發佈於痞客邦，暫不開放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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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熱鬧的食品區，神崎直腕上除了平常自用的手提包外，還多了個百貨公司的招牌紙袋；而縱使周遭人來人往，偏冷的空調還是讓她不禁在炎炙的夏日裡打了個哆嗦。

　　若非特殊原因，直是甚少到這種高消費的場合的，例如今天她就是代替一位臨時必須趕去醫院的朋友到某個電子器材專櫃取貨。

　　自己也曾花費大量心思照顧罹癌的父親，因此她非常能理解對方的處境；如果能多少幫上一點忙，她是很樂意出手相助的。

　　或許稱不上謝禮，但還是希望妳能收下－－內疚地道歉並塞來一張即將到期的禮券的朋友，最後又以一句「反正我也用不上了，就麻煩妳物盡其用囉」的說詞射門；直亦沒有再拒絕的餘地，只好將其整齊對折放進錢包。

　　是故，在完成委託的任務後，她便來到地下二樓的和洋菓子專區。

　　既然禮券的面額不高也沒什麼特別要買的東西，那不如來買點飲食類的商品，送禮自用兩相宜；唯一可能的煩惱就是要在賞味期限內把東西吃下肚而已。

　　東看西逛，直走經一家好歹聽過名字的老牌店鋪；配合現代人的消費習慣，其經營者也拓展據點到各大百貨，轉型成新式的連鎖店。

　　「十五夜限定？」玻璃櫃中擺放了製作精美的甜點，每個細節都耐得住看，完全是令人賞心悅目的藝術品；而正瀏覽著商品時，直的目光被一張小告示吸引，不自覺唸出聲。

　　意外也不意外地招來年輕店員滔滔不絕的介紹，好心腸的她難以拒絕對方的熱絡，半知半解連連應聲；這多半是導致她最後會掏錢的前兆。

　　聽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意識到今天恰是十五夜，確實地恍然大悟；店員則一臉我剛才講了那麼多妳都沒發現嗎的氣餒表情。

　　不過，這倒也不能怪她遲鈍；現在雖然還是有人在十五夜祭神，但那畢竟是個依循已經廢止的舊曆的節慶，也並非國定假日，因此很容易就被現代人忽略。

　　為了賣相好看而做成白兔造型的月見糰子，整齊陳列，感覺倒似一群乖乖排隊的雪兔；但直印象中的月見糰子可樸素多了，只是普通的圓球狀，也沒有加上這些點綴的色彩。

　　回想以前十五夜的時候，加班回來的神崎正總會提著一盒月見糰子，並在玄關將其交給迎接自己的直；略為準備後，父女倆就在窗戶旁看著滿月，邊吃著點心邊談天，度過難得的共處時光。

　　妻子早逝，必須一肩挑起生計的神崎正在得病前忙著工作養家，實在沒有太多餘的空閒陪伴小孩，可只有兩人組成的神崎家遇到什麼特殊的節日都還是會稍稍慶祝。

　　現在回想，那大概是身為一個父親的他藉機哄女兒開心的難得機會吧－－物質上雖不算豐裕，但這對單純的小女孩而言就是很棒的回憶。

　　然而，近來父女倆能同時出現的場景只剩那個海風很強的療養院了。

　　狀況好的話直會推著輪椅帶父親到庭院走走，亦順路看看月夜景色；後來當神崎正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便僅能從病房透著玻璃往外望了。

　　兩人最後一次共度十五夜那年，神崎正已難以正常進食；特意準備的月見糰子只能充當裝飾品置於床頭櫃上，不甘地執行它非正規的功能。

　　她想，至少可以買來讓父親看看，感受一下應景的氣氛。

　　待會客時間將止，直熄燈讓父親就寢，準備離去；此時穿射進來的月光很亮，亮到讓人不覺得是月光。

　　即便無須分神於已結束三回戰的Liar Game，可父親每況愈下的病情卻只讓她更加煩惱；她可以感受到父親的視線，而在光照下她的表情無所遁形。

　　失去了可以共賞名月的對象後，直沒有心思再去關注十五夜；尤其那又是個不太受當今社會重視的節日，若非特別注意根本就不會記得，便也逐漸淡忘。

　　原來自己也有好幾年沒過十五夜了啊－－在展示櫃前佇足，她想起和父親相處的點滴，視線有些低垂。

　　※

　　「小姐要不要考慮帶一盒呢，只有今天才有喔！」被店員的積極遊說拉回現實，對方拿出了禮盒組努力促銷著；而見這位顧客一臉遲疑，隨即又貼心地告訴她店裡也備有小盒的包裝，不必擔心買太多吃不完。

　　－－不知道秋山先生有沒有過十五夜的習慣呢？不小心開始認真考慮的直，馬上想到了那個總是對她伸出援手的男人。

　　從一回戰到最末的伊甸園遊戲，甚至是Final Stage後，對方一直都很關照自己；老接受別人的好意，趁機送個禮表達感謝也是應該的。

　　以她對秋山的了解，她知道對方必定不會記得什麼十五夜；畢竟這一年多來每次都是由直開口，問他有沒有安排任何行程。

　　秋山先生老是忘記要過節呢－－而面對曾經這麼說的她，秋山僅同往常地簡短答腔，表示自己沒有這種習慣。

　　不過當聽她開心講完自己在好肉日（いい肉の日）與土田、大野、麻生等Liar Game的夥伴們一起去吃燒烤的趣事後，秋山倒是難得地注視著她良久，手也撫著下顎表示他正在思考。

　　「怎、怎麼了嗎？」疑惑問道，男人的目光令她有些緊張。

　　「……下次，麻煩妳告訴我什麼節日快到了吧。」而後，他僅如是說道。

　　「沒問題的、秋山先生，我一定會負責提醒你的！」不消說，她也很清楚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答的，當時的畫面歷歷在目。

　　為了信守該承諾，直在行事曆的每個重要節日都畫上記號，並在至少兩週前就先打電話提出邀約；對方若是答應，她便能因為此事而期盼多時。

　　「請問一下，像這樣的組合要多少錢呢？」直隔著玻璃指向示意用的sample問道；察覺眼前的客人對自家產品頗有興趣，店員試著在不經意間多閒聊幾句。

　　「您也可以考慮買稍微大盒一點的，這很適合跟家人、朋友一起享用喔。」露出可掬的笑容說出標準營業用台詞，要是能提升顧客的好感和購買意願，說不定有機會增加業績。

　　內心深處的某個部分彷彿被觸動了，她低聲複誦著店員的用詞：「家人」。那是現下的她難以追求的奢望。

　　父親去世後直便獨自生活著，即便有遠房親戚也幾乎沒有來往，就各方面來說確實已無家人可言。

　　「是的，我們這款產品－－」店員一面說明，轉身欲翻DM出來。

　　剩下的侃侃而談直並未聽清，只覺聲音逐漸遠去；這麼說來，秋山和自己亦有些類似，兩人皆長於單親家庭，唯一的家人也都無緣安享餘年。

　　神崎正的病情拖了幾年，父女倆早就明白他們相處的時間所剩不多，格外珍惜每分每秒；但秋山美智子卻是選擇在短短幾秒鐘內了斷，徒留兒子毫無心理準備的愕然與椎心刺骨。

　　當年秋山是如何面對世界就這樣驟然崩裂，又是如何不被強烈的傷慟擊垮？

　　她緊握雙手，彷彿全身都糾結在一起；光是想像而已，心臟就如被強壓著，教人快喘不過氣。

　　「這位客人，您怎麼了嗎？」只不過是回頭找個東西，原本像想到什麼好事而偷笑的女孩竟突然眉頭深鎖，讓店員以為自己哪裡冒犯了，忙要賠不是；然而，對方貌似未注意到他的詢問。

　　「小姐？」用比剛才還要大聲的音量再叫喚了一次，店員的嗓子更添緊張；任誰都能看出一點不對勁，顧客的那副模樣令人有些擔心。

　　而無預警地，直咬唇，用力向櫃檯深深九十度折腰；這連串動作害店員錯愕著。不等對方反應，她丟下一句「不好意思」便提著自己的東西拔足奔離。

　　「啊、客人！您的－－」慢了幾拍的店員驚覺自己還拿著對方付的禮券，卻已不及喊住消失在人群中的女孩；沉下沒捉住任何東西的手，他僅能苦惱地盯著掌中即將作廢的紙，不知該如何是好。

　　※

　　穿梭在地下街的人群中，直的動作看似不甚靈巧，卻也沒有跌倒或撞上路人。

　　時間還早。現在出發到帝都的話，秋山應該還沒離開研究室。

　　在等電車的空檔考慮要不要先行致電，但幾秒後她隨即打消念頭；身為專任講師的他可能還在上課，可萬萬不能打擾。

　　Final Stage後，秋山不再流浪，留在東京爭取擔任教職的機會，她亦因此有更多機會與他相處。

　　她知道他生活規律，甚少與他人來往，幾乎僅出沒於學校和住家的直線路徑；而這也是她經常向秋山提出邀約的理由之一。

　　喜歡大家湊在一起熱熱鬧鬧的直不希望看到獨來獨往的秋山，畢竟一個人是很寂寞的，不是嗎？

　　氣喘吁吁地跑向心理學系的系館，偌大的校園空間讓她持續消耗體力，最後只能逐漸減速至一般行走的步伐。

　　越來越接近目的地。遠遠的，她看到秋山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大樓門口；他手上提著公事包，應該是正要離開。

　　「秋山先－－」察覺對方旁邊還跟上了其他人，她的呼喚突然遏止，表情也瞬間跳成不知所措；那是一名沒見過的，女性。

　　秋山的神情如同平常，也就是看不出情緒的臉孔；而那名女性則是掛著自信的微笑，並穿著一身幹練的套裝。她看起來穩重成熟，年紀推測不過三十左右。

　　搖擺了幾步，直還沒想到該如何反應，便下意識地躲到了違停在附近的小貨車後方；不知為何她直覺認為不能被秋山發現。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她歪頭思考著，做出決定－－嗯、就先在旁邊等秋山先生講完話好了！想到自己應該要躲得好一些，她又稍微挪動了姿勢。

　　－－那個笨蛋，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完美。

　　他不會認錯那個花花綠綠的打扮，更不會錯認那個慌慌張張張在原地繞了一圈才想到要躲起來的身影；從頭到腳都那麼明顯，他怎麼可能沒發現。

　　斜眼瞥了身後這個鍥而不捨的元凶，秋山心中升起一股不悅－－耽誤了下班時間不說，又害他不能馬上去找直；而且，這傢伙還是個刑警，他討厭的人種之一。

　　他也略有耳聞，聽說這女警平常會去委託另一位同在帝都任教的物理系副教授查案－－那當然不關秋山的事，可這回怎麼會找到自己頭上他還真是想不通，也不打算想通。

　　「拜託了，這個案子非常需要您在心理學上的專業，希望您可以提供協助。」敬語之中有隱匿不了的信心，還搭配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跟到你家去的眼神；秋山忍住扶額的衝動，沉著回應。

　　「剛才也說過了，我只是個講師，請妳另尋高人吧。」再繼續和這女人攪和下去，他有麻煩事會找上門的不祥預感。

　　當初帝都大學內部可是經過一番激烈爭辯，好不容易才願意收留有前科的他；秋山當然不願在升等正式職前節外生枝，只想低調過自己的生活。

　　「我還有事，先失陪了。」逕自邁步，他單方面中止了對話；而且現在還有另一個傢伙等著他去處理。

　　「咦，您下班後應該沒什麼安排才是吧？」也不給秋山搪塞的機會，對方直接續道：「剛才在等您的時候和幾個研究生聊天，他們是這麼告訴我的呢。」雖是客氣試探的口氣，卻已不留餘地得掀牌。

　　－－很好，那群研究生明天最好可以把paper都交出來。暗自決定好自己組裡學生們的未來，他同時保持緘默，不承認也不否認；還是有很多方法可以讓對方知難而退的。

　　突然，女警放棄纏鬥，別有深意地笑了；秋山緩緩轉頭看向她，不發一語。

　　「－－原來如此。看來您還有約，對吧？」雖說是別有深意，但並沒有感受到惡意或嘲諷；與方才為公務而要求協助的心態不同，反而是類似於理解，甚至是帶有一絲溫暖的奇妙情感。

　　秋山不明白她突然轉變的理由，但看來這名刑警也不是無情之人；會就這樣暫時打退堂鼓，大概是注意到旁邊有道不時射來的視線。

　　劇本寫得再好，演員不配合也沒辦法啊－－邊感嘆著，他想起自己在少數決時對磨菇頭的嗆聲；現在對於福永的無奈他可說是感同身受。

　　「希望明天您可以給我好消息。」表示自己將再叨擾，女警點頭致意離開。

　　※

　　－－他們要講到什麼時候呢？

　　不確定的等待最是難熬，特別令人度日如年；直所在的位置離大門較遠，聽不清他們的對話，故她只能不時探出頭來確認談話是否結束。

　　可話說回來，她現在這樣怎麼好像是……偷窺狂？有點被自己正在進行犯罪的行為打擊到，直醜著一張苦瓜臉蹲於地。

　　理智上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實際上雖也什麼都聽不見，卻仍有種偷聽的罪惡感；況且，說不介意是騙人的－－她無法否認自己亦萌生好奇，想知道兩人的話題內容。

　　她應該是秋山先生的朋友、或者是同學？－－呃、他們等一下說不定還要去其他地方？閒著也是閒著，直開始胡亂猜測；但提出這種可能性後，卻驚覺秋山未必有空理會不請自來的她。

　　秋山也有自己的交友圈，有權選擇自己要與誰來往；她不會是秋山唯一的朋友，也不是他的誰，秋山本來就沒有保留時間給她的義務。

　　以為他總是一個人，以為他必定無人陪伴，所以她要常去找秋山－－然而那不過是她自以為是的想像罷了。

　　將自己的心情投射到秋山身上，卻誤以為是對方需要幫助，還擺出一副為了別人好的樣子；直這才發現，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掀開被幻影屏蔽的現實，直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身軀不禁一顫。

　　其實最寂寞的應該是她，是神崎直自己才對。

　　想到造成他人困擾的明明是這樣多管閒事的她，秋山卻從來沒有抱怨地包容，直心裡泛上一股自我厭惡。

　　跌坐在地，她心死般地環抱屈膝將臉埋入垂落在旁的長髮，因此也不可能留意到有人緩步接近；那喂的一聲有如錯覺，她沉浸在低潮情緒中渾然不察。

　　「我說，妳一個人躲在這裡做什麼？」直到完整的字辭成句，她才如夢初醒似地猛然抬頭，吃驚望向旁邊的高大人影；未料當事者會出現在眼前，她一時答不出個所以然。

　　「這麼問好了，」猜想傻正直可能又誤會了什麼，秋山微微嘆氣，單膝跪下雙眸與她同高道：「妳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吧？」

　　不知道對話已經結束的她，急忙要對方別管自己。

　　「秋山先生還有約不是嗎，請別介意我－－」

　　「已經談完了。」他打斷直，簡短告知狀況；至少今天不會再看到那女警。且現在天色仍光，他可以慢慢待她娓娓道來。

　　十五夜嗎……自己確實是忘了，秋山點頭表示。

　　鐵幕生活雖有在外勞動的機會，但晚上大多待在室內居多；而即便看得到，獄友們也都沒什麼心思去關注月亮的圓缺。

　　在刑期滿後回歸的正常社會中，都市的絢麗燈光早已使人們忘記天空；傳說被遺忘，宇宙中的球體徒留一片空蕩，沒有做麻糬的白兔或竹取公主。

　　「好幾年沒賞月了。」平鋪直敘，僅單純講述一件事實；他頂多也只曾在獨自一人的夜晚，凝視一陣灑在臥房地上的月光。

　　「然後，我以後不會老是來打擾秋山先生了。」

　　－－嗯？這走向好像不太對。秋山皺眉，眨了兩次眼；這傢伙果然又擅自理解了些什麼吧！以精簡的「為何」兩字詢問原因，讓直說清想法他才能對症下藥。

　　「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不想讓秋山知道她的自以為是，可在他面前卻無法隱瞞，不停宣洩，彷彿一次傾倒出來就能減低一絲罪惡感。

　　自私的人不會受人喜愛，她一定被秋山討厭了。縮起身體，等著承受他一針見血的指責，那是自己應得的。

　　※

　　「神崎……直。」良久，秋山長嘆了口氣，喊她全名；不知為何她想起每次福永大罵自己是笨蛋的語氣。

　　對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偽善者吧？自己想必就是屬於那種偽善的－－

　　「今晚的月見，妳能借我些時間嗎？」

　　倏地抬頭，直瞪大眼睛；對方以稀鬆平常的語氣開口邀約。她剛才自白了那麼多，彷彿都沒被收入耳。

　　「咦、這，我是個糟糕的人啊！」愣了下，以為他沒搞懂她的意思，隨即又打算想開口解釋，但後面的語句卻因喉嚨一緊而出不了嘴。

　　「秋山先生沒有必要勉強－－」

　　「有何不可？」他淡淡斷道，問句中已有篤定。

　　「妳說我『有權選擇自己要與誰來往』不是嗎？」他知道直的腦袋很是混亂便逕自續道，但仍保持一個不快的速度讓她有時間理解。

　　「而現在我做出了選擇－－只是如此罷了。」

　　「……就算是這樣的我也沒關係嗎？」自卑地低著頭，她絞捏雙手不敢看向秋山，頓了幾秒後小聲反問。

　　「妳不也和一個詐欺前科犯往來嗎？」有些自嘲地笑，他道，眼神沒離開她。

　　「那不一樣！」直提出異議。秋山跟她不一樣。

　　「我知道秋山先生是好人－－」

　　「那就沒問題了。」氣氛多了些輕鬆，秋山一副問題都解決了的表情。

　　「我也知道妳是好人。」還是個老實到總會被騙的好人。

　　方才的話跟夢一樣沒有實感；他沒有討厭她。秋山沒有討厭她，選擇了繼續與神崎直來往。

　　「可是這樣真的、真的可以嗎？」她不敢置信地二度確認，就怕自己再誤解哪裡或會錯意。像她這樣的人，真的可以留在秋山身邊嗎？

　　他又笑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男人的嘴角和眼神竟流露出寵溺。

　　「真是笨蛋啊……」嘴上雖在罵她，卻溫柔而不帶貶意。

　　「有什麼不可以的呢。」他有些拿她沒轍地說，手掌撫過直的前額瀏海。

　　與秋山視線相交，她只覺暖流竄上心房，由衷破涕為笑；胸膛的強烈鼓動讓人忘記害羞，直嘿嘿傻笑地靦腆看向他。

　　「那，我們走吧。」他率先起身，並朝坐在水泥地的女孩伸出手。

　　「咦？」

　　「現在去還來得及。」他把目光放在直身上，但仔細瞧的話會發現秋山的眼神並沒有對上她。

　　他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剛才女孩的笑顏害他有些看呆才趕緊沒事找事做的，絕對不會。

　　「那個、我們要去哪裡呢？」完全摸不著頭緒，她疑惑道，而他則從恢復平常的語氣確信她已不再糾結。這樣就好，她不適合哭喪著臉。

　　「賞月要配月見糰子不是嗎？」他怎麼會不知道以傻正直的個性必定會如此堅持，早已設想周到；再說，他們還得把那張忘在專櫃的禮券領回來才行。

　　看了看手錶，既然天色尚早，離賞月也還要一陣，那順便到百貨公司吃點難得的好菜也無妨。反正，他剩下的所有時間都是留給她的。

　　將直拉起身後，他沒有放開。

　　那是不緊卻也不會讓她抽離的力道。

　　「走吧。」

　　我真的可以理解富堅愛拖搞的心理了，一直完結不了害我也好想怒不寫喔（被扁）先懺悔，在心思有很大部分被工作占據的情況下，1122還是寫不出來，所以我們先來過中秋－－但這不是很中秋的中秋賀文其實也拖了整整一個禮拜才發。 

　　既然本週開學，那明明預定是暑期計畫的教授手機便成了長期抗戰。 另外雖然離9/22非常之近，但這是底線，我那天一定要貼月更結局。這是說給我自己聽的截稿宣誓，不然我會無限期拖稿……雖說現在已有預感。 

　　很喜歡這些與帝都大學有關的人們，沒錯我指的就是秋直和湯薰！可惡這兩位教授碰上了一定超有趣的啊，好想看這樣的故事喔。

　　時間軸在2011年的話，這年的秋山夫婦分別是30和22歲，內海則是31歲就跟大姊姊一樣（羞）不過我真的沒寫過湯薰，實在抓不到內海的感覺啊（苦惱） 

　　有關十五夜的資料來自〈日本人過中秋嗎？〉一文，而好肉日（いい肉の日）基本上就是個取11/29的諧音、用來推廣好吃宮崎牛的神秘紀念日。也簡單看了日本教員的職階，因此這次讓秋山成了專任講師，說不定會比較符合現實……但有空可能還要再深入研究一下。 

　　寫稿期七天以上，BGM雜亂包括日劇《BOSS》和《絕對零度》的原聲帶、周華健經典曲、w-inds《Be as one》專輯幾首。

　　全文6443字，感謝點閱。

　　希望準時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