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物櫃借期壹年

2014/11/24更新：我在半夜三點，修文。

好啦應該都改好了不會變了，就這樣吧。

【話說在前】

詐欺遊戲，秋山深一ｘ神崎直，日劇設定。

從冬季到夏季，秋山夫婦在2013/11/22的一天終於在實際時間十個月又一天後告終。感謝各位一路相伴，但過了22日，生活還是會繼續下去的。

2014/11/23發佈於痞客邦，暫不開放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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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吃飽。」直順從地回答。

兩人的對話開始回歸以往的模式，但她仍不明丈夫方才的反常沉默，如今也不知該從何問起；是否真的無事她心裡沒底，畢竟很多時候秋山為了不讓她擔心，會刻意隱瞞一些話不說。

門口傳來一陣吵雜，想必是有新客人來店；歪著頭，她努力在喧鬧中聽清丈夫的男性低嗓，連螢幕都要和臉黏在一塊。

「那個、深一，真的沒事嗎？」不知為何丈夫的心情似乎突然轉好，甚至還能透過手機感受到一股笑意；這樣的情緒反差令她實在忍不住疑惑，便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

該不會是收到健康檢查的報告，抑或是近年來時常聽聞的家長投訴？又，難不成裁員？但帝都的教授是公家正式職，不可能這麼隨便就丟了頭路才對－－

「直，真的沒事，別緊張。」尚在思考有什麼可能性時，秋山先打斷了她天馬行空的幻想；自家妻子老是想像過頭，雖然這也算是一種可愛之處，但總歸還是該有個限度。

「但話又說回來－－」拉長尾音，秋山沒馬上繼續說下去；她屏息以待，等著後話。「晚上吃這麼少，要減肥也不是這個樣子吧？」除了透過話筒傳來的有些變質的聲調，又一個熟悉萬分的嗓音從另一側直驅耳膜。

她不敢置信地愣住，而後猛然回頭；自家丈夫手裡正拿著還在通話中的手機，惡作劇成功般地對她壞壞笑道。

※※※

這是壓根沒想過的劇情發展，她吃驚得合不攏嘴，僅能訥訥喊著他名。

只見他順勢將手機塞入口袋、外套掛上椅背，即在她對面坐下；動作流暢自然而毫無遲疑，猶如在向週遭宣示她早已名花有主。

原被冰冷佔據的空位由真正的主人奪回，而本來缺了一角的心彷彿也被漸漸填滿，不再空虛。

「深一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丈夫的突然現身令她又驚又喜，直迫不及待地先問上一句；這明明是自己首度光顧的餐廳，剛才在電話裡亦未講過店名，就算是睿智如他也應該猜不出來的。

「嗯，運氣好吧。」頓了幾秒，他正色說道，半認真半玩笑似地。以理性計算見長的丈夫竟會說出如此不確定的回答，倒是令她楞了下；可轉念一想又有古怪，他明明說過今晚要應酬的。

雖然中間過程稍嫌複雜，加之還有他個人的問題，反正最候秋山慢條斯理以「主任有事臨時延期」為由帶過；既然說出來也無法改變什麼，甚至只會害直徒擾，那還不如不提。

且比起這個，桌上的另一項證物才更讓他感到憂心。

「不吃了？」以食指輕輕敲擊桌面，他皺眉，用眼神對著面前那盤剩下的青醬海鮮燉飯示意；以妻子平常的食量而言應當不留一湯一飯，難道是身體微恙？

「只是沒胃口而已。」搖首否認，直心虛地小聲應道，沒把內情吐露出口。她怎麼好意思跟丈夫說自己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沒食慾的？秋山的應酬也是工作所需，哪能任性地要他丟下職場相關事務，只為了頓特殊節日的晚餐。

趁著自家妻子又自顧自地神遊到別的地方，他恣意翻了幾頁菜單；可能是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也可能是不想花費時間在選擇上，隨即揚手招來服務生。

直轉頭，認得那是剛才招呼自己入座的那個大男孩。不知怎麼的，不久前還精神充沛的店員雖仍有股年輕人的浮躁，卻好像忽然頓失活力，畏畏縮縮地拿著紙筆近身。

「奶油培根義大利麵，單點。」口氣果斷堅定，他未留對方推薦其他附餐的機會，闔上menu將其遞還給服務人員。慢了一拍才反應，店員趕緊接下紙本而後倉皇離去。

將目光收回眼前，只見愛妻一臉訝異。好吧，這也正常，畢竟嗜吃青醬口味的他點了平時直才會點的菜色。

「反正妳一定是想先幫我試試口味，若夠好吃的話打算以後再找時間一起來吧？」被揭穿意圖的直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不愧是自家丈夫，果然一針見血指出她的想法。

「總之，等麵來了以後妳也吃幾口嚐個味道吧。我對白醬不了解，想請專家幫忙鑑定一下。」見秋山正經八百地說道，直噗哧笑出，低頭嗯一聲，心頭暖熱。奶油培根義大利麵是她的最愛，丈夫美其名要她「鑑定」，實則特意準備給她解饞。

「謝謝你，深一。」昂首，她笑瞇著眼開口；至於理由為何，兩人心知肚明，無須多言。

※※※

怕晚到的丈夫餓著了，在直的催促下，秋山先開始著手收拾剩下的燉飯；雖然因久放之故而微涼，但正同妻子所言，口味確實不錯。

邊聽直說話，他拿了張紙巾擦拭嘴角；縱使妻子對突然成行的晚餐約會很是滿意，但有些事還是得趁義大利麵未登場前的空檔談一談。

「直。」扣緊的雙手置於桌上，他欲言又止，難得地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沒察覺異狀的直等著他說話，心情愉悅。

然而，在聽到丈夫對自己的慎重道歉後，她亦忍不住驚訝地詢問起原因；深一有做什麼必須要如此向自己謝罪的事嗎？

「因為，我完全沒有注意到直的想法。」平時幾乎沒有輪到他道歉的機會，真要說出「對不起」三字還挺有些難以啟齒；不過現在可不是吝於言詞和顏面的時候。

「不、是我沒有先跟深一說自己的打算的；」她急忙攬責，「而且深一有工作要忙，我不能這麼任性。」恩愛夫婦日什麼的不慶祝也無妨，這根本不是什麼要緊事。

「但這也是因為我疏於－－」他喉頭一梗，沒把話說完。

結了婚就拿工作養家當藉口，自私地要求對方一味付出，忽略要經營夫婦之間的關係、忘記要去關心自己最親近的人；這樣的他分明是個不合格的丈夫。

「這並不是深一的錯啊。」搖了搖頭，直柔聲說道，以略小的溫暖掌心包覆起他的手；兩人互相碰觸到對方指上的婚戒，其冰涼與體溫形成反差，表達存在。

「自私的人是我才對。」聲音些微發顫，但她沒有退怯。

「什麼都沒說卻擅自認定一切，沒有符合自己的期待就不開心，連晚餐都不準備，偷偷跑出來吃好料，」成串的自陳，而最後她吸了口氣道：「可是這明明是因為我什麼都沒跟深一說的關係。」

秋山搖頭表達不贊同，但沒有打斷她。

「深一雖然很聰明，有時卻不懂女生在想什麼。」細細地震了下，他有些懊惱地微微苦笑，沒有反駁，顯然被戳中痛腳。

「我知道深一在學校工作是非常辛苦的，就連在家也要忙著備課、寫論文；如果還要顧慮我的想法，實在是太累太累了。」

「什麼都不說，卻硬要人家猜心，不覺得太狡猾了嗎？」她瞇起眼又笑了，但視線沒有和他交會，而是將目光放在桌旁的胡椒罐；秋山則沉默著，未吐一言。

直在自我詰問，在說自己的不對，絲毫沒有責怪丈夫的意思；然從秋山的角度聽來，這句話也同時狠狠賞了他一個耳光。

比起坦率到極點、幾乎凡事都藏不住的妻子，他可說是完全相反、惜字如金的最佳代表；秉持著「多餘的話就不用說」原則的秋山，雖在直的「調教」下有所進步，卻仍難改長年的寡言習性。

真要講起來，自己絕對更讓直猜不透吧；大部分的時候他都知道妻子在想些什麼，但她往往不明白自己丈夫當下所思。

其實，秋山深一才是那個最狡猾的人啊。

他以為不讓直煩惱就是替她著想，殊不知被隱瞞的感覺才更令人受傷－－且秋山這回可是深深體會到了。僅僅一天，他就快受不了這種一無所知所引發的焦慮與煩躁感，鎮日渾渾噩噩。

而直是忍耐了那麼樣的久。

他心裡一陣疼，反將妻子的手握在掌中，凝視她的雙眸不放，坦然將卡在喉嚨已久的詞語釋出。

「直，對不起。」

※※※

「以後我會多說一點話，不會什麼事都瞞著不告訴妳……所以、直也不要把事情都放在心裡好嗎？」這是他不習慣的低姿態，甚至帶了點請求的語氣，也大概是現下的他能說出的最率真的話了。

在Liar Game中他可以為了獲勝和欺敵而下跪，但他不想用任何一絲虛假的心情去面對直；畢竟，能讓他如此真誠以待的人，應該就只有眼前這名女子了。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妻子竟驀地笑了出來。

「深一這樣子跟我道歉，感覺好奇怪喔。」他有些困窘地蹙眉，未答腔。沒辦法，自己處世素來如此，會招致這樣的反應也不能怪她。

「可是，我很高興。」稍斂情緒，直眨了眨眼，「深一願意告訴我這些，我真的很高興。」難得的深度情感交流讓她頰上有著靦腆；這種喜悅和平常是不同層次的。

「當然，有些事不勉強說也沒關係的。可是希望深一以後也能多告訴我一些你的想法，而不是都自己獨自承擔。」

「啊啊，我保證。」他小幅而肯定地點頭，許下最真心的承諾；他從未對直說謊。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咦、可是呀，」又想到了什麼，她嚴肅地補充道；秋山傾身往前，想確保自己聽得清楚。

「如果深一變得像福永先生那樣愛講話的話，我也會很不習慣的呢。」他聞言一愣，而妻子正努力撐著不要笑場，正經的臉龐下隱忍著快爆發的笑意。

秋山帶著釋懷嘆了口氣道。

「妳啊……怎麼可以把自己的丈夫拿去跟那顆蘑菇頭比呢。」抱怨似的語氣，但嘴角卻圓滑地勾起，出賣了他的真正情緒。

頓了幾秒，兩人相視，開懷而笑。

手依舊緊握不放。

【秋直】1122紀念（2013ver）正文‧完

尬的算是壓線寫完吧，不管了我就是要算23日寫完！（任性）

實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今天硬要結尾，希望收的還可以……反正沒時間了就這樣唄（很糟糕）本來應該是很感傷有很多話想講的，但明天還要交作業就算了，之後再補入後記一起說吧。

對了，我本來想趕昨天寫完的，剛好是故事中時間的一週年，痞客邦第222天，點閱人次突破3000大關，簡直是再完美不過的時機！但問題是我寫不完（夠了）

選舉將至，每天都好緊張的擔心選情卻又好歡樂的在看笑話 ←

「我們可以有共同的現在，也可以有共同的未來。」教授拜託你快拿這句話來求婚啦好不好（笑）

今晚的BGM是動力火車系列，老媽在N年前買的CD《就是紅光輝全紀錄》，直到現在還是很喜歡聽，曲目也幾乎都在我的KTV必點歌單上。

本次全文3315字，系列正文總計22600字。大概吧。

讓各位辛苦看了這麼久，任性的作者在此跪謝各位。

有機會再見吧！

adler103（Adler），筆於2014/11/24，00:52。

台北，天龍國外圍。